之後,二人離開,回到了醫院。
申向衍將自己親眼看見孔躍德死亡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孔舒。
孔舒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的心髒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大石。
孔躍德的死是一塊石頭。
陳回或是梁頌的坎坷身世又是另一塊。
鶴肆徐徐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個真相,你們也該給我一個真相,查清元首把我們趕出時管局,到底是不是鼉叁在背後暗中操作。”
這一招無非有點強買強賣了。
把一堆真相塞給了孔舒,不管孔舒要不要,鶴肆隻管達到自己的目的。
申向衍安靜地望著孔舒,不語。
畢竟這是孔舒的事,他想讓孔舒拿主意。
“好。”孔舒心有打算,答應了鶴肆。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一旁眯著眼睛聞雪茄的龍伍身上,然後走到了他麵前,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龍伍的臉上。
把龍伍手裏的雪茄都打掉了。
龍伍歪著頭,僵住了,臉頰很快顯現出了的紅印。
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向孔舒:“你打我做什麼?”
“替另一個我打的,你用你那破鞭子把她打的渾身是傷,我打你一巴掌算輕的。”
孔舒這巴掌從剛才就想打了,“你不該對她動手下這麼重的手。”
龍伍眸子一暗,舌尖抵了下腮幫,抬手蹭了蹭自己的臉頰,差一點就要把自己的策神鞭拿出來,當場要了孔舒的命,讓她變得和孔舒3號一樣。
可他抬眼看向鶴肆,又放棄了拿出策神鞭。
“打便打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想辯解。”
龍伍悶聲說著,從地上撿起了雪茄,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上麵的灰塵,放進了雪茄盒中。
他剛剛對孔舒浮現出的殺意被申向衍收盡了眼底,化作一片陰鷙,轉瞬即逝,隨即看向孔舒,眼底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柔和。
“孔舒,我們走吧。”申向衍輕聲道,“回一趟時管局,見一見元首。”
孔舒瞥了一眼鶴肆和龍伍,心中猶豫該不該就這樣放他們走,申向衍卻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龍伍望著兩個人的背影,略微疑惑。
“鶴肆,你真的相信他們嗎?”
“不相信。”
鶴肆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扔進了垃圾桶,朝著另一側走去,“但我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隻能由他們來幫我們重新回到時管局。”
另一邊,孔舒再回過頭時,龍伍和鶴肆已經消失了。
“我們就這樣放他們走?”
孔舒盯著申向衍的側臉,“我覺得我們應該綁了一個做人質,不然怎麼對元首交代?”
申向衍停下腳步,手掌覆上孔舒的臉頰:“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這句話在這裏顯得突兀。
孔舒覺得有些奇怪。
她若有所思盯著申向衍看了幾秒,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申向衍點了點頭:“嗯。”
孔舒眉梢一挑。
因為對申向衍抱以完全的信任,她也不打算追問:“現在還不能告訴我?”
申向衍笑出了聲:“嗯。”
孔舒拖著長腔,點了點頭:“哦——”
申向衍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皮膚:“但遲早有一天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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