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國王找了一位新的使臣。
尉遲策並不喜歡和這個使臣交流。
比起秦元鶴,這位新使臣要圓滑勢利得多。
離開當天。
尉遲策駕馬,帶著西國進貢的物資出了西國的城門。
惦記著秦元鶴答應要把雪茄盒送給他,他便在城門外等了許久,可遲遲等不到秦元鶴露麵。
直到身邊人開始催了,他才開始上路。
使臣也騎上了馬,與尉遲策並肩踏上了去往西國的路上。
隊伍行走了八天八夜,路程過了大半。
溫度也逐漸隨著地勢的增高逐漸降低。
路上,使臣有些疲乏,精神也懈怠了一些,再加上身子寒冷,忍不住多喝了些酒。
俗話說喝酒傷身又誤事。
一路上寡言少語的使臣,就隻是多喝了幾口,便什麼話都開始向外說。
他看著另一匹馬上的尉遲策,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起來。
“尉遲將軍,我實在是不願意和您一同去邊境那極寒之地啊,要不是因為秦元鶴懷有異心,欲意背叛西國,王上也不會派我出使邊境,王命難違啊!”
聽到此話,尉遲策立馬勒繩,停下了。
“為何說秦元鶴懷有異心?”尉遲策自然是不信這話。
若要是秦元鶴真的想要背叛西國,那夜早就會將奇石的事情告訴他了。
使臣立馬醒了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笑嗬嗬搪塞:“將軍,我酒後胡言,沒有什麼背叛西國的事。”
然而,秦元鶴並未善罷甘休,他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軟鞭,輕輕一甩,鞭子就纏在了使臣的脖子上。
使臣嚇得臉色慘白,在馬上都坐不穩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尉遲將軍!即便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也是不謀而合的規矩,您這是要做什麼?!”
尉遲策將繩子收得更緊:“秦元鶴到底怎麼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我就提著你的腦袋回邊境,管你是使臣還是什麼!”
“我說!我說!”
使臣口不擇言地喊道,“王上懷疑秦元鶴有向邊境倒戈的趨勢,有人揭發他與你竊竊私語,過於親密,也許是在密謀對西國不利之事,所以王上要懲治秦元鶴,其他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尉遲策狐疑,質問:“可秦元鶴的父親不是西國王身邊唯一的醫師嗎,如此身份,秦元鶴會因為這種不確定的事被追究?”
使臣忙道:“天底下醫師多了去了,沒了再找便是!區區一個秦家哪裏比得過王上的安危!”
話音未落,使臣的腦袋已經被尉遲策用鞭子擰了下來,身首分離。
“將軍!”
尉遲策的部下見狀,紛紛感到震驚,“此人是西國使臣,你殺了他,恐怕王上和西國王兩邊都不好交代啊!”
“無非就是一場大戰,我怕他們不成!西國王這次無事獻殷勤,必定沒安好心,本將軍今天就要剖開他的肚子看看他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尉遲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憤怒,隻是調轉馬頭,揮鞭打馬,飛快朝著西國的方向趕去……
西國。
十幾名秦家人的屍體被懸掛在宮殿城牆之外,通體赤裸,每一具屍體都遭了酷刑,遍體鱗傷,臉上被烙上了一個大大的“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