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嗎……
陸少軒心頭微微一疼。
看樣子,他猜的沒錯。
這個小女人真的有自己喜歡的人,而且喜歡了很久。
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她說不定已經和對方一起雙宿雙飛了,都是因為他才阻礙了她的幸福。
意識到這一點,陸少軒難受極了。
偏偏在這個女人麵前又不能流露出分毫。
他硬生生忍著。
兩人相顧無言,終於是他先落荒而逃。
陸少軒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一步。”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
“有點公務要處理,你先睡吧。”
他走得幾乎頭也不回。
南魚剛想追上去叮囑兩句,察覺到對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速度時,她苦笑著停在了門口。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把話說開,意味著盡快結束。
她怎麼就這麼傻?
怎麼就以為……今天晚上陸少軒為了她豁出去,就是心裏有她?說到底,不過是看她可憐,在離婚之前幫她解決掉一些麻煩而已。
這對陸少軒而言又不算什麼,舉手之勞。
這是……同情吧。
她佇立在原地良久,久到雙腳麻木又冷又疼,才回到房間歇下。此時,天都快亮了。
南魚裹著被子,睡得迷迷糊糊。
朦朧間她哭了好久好久。
“小姐,小姐!!主子!!”
一陣陣的呼喚將她從睡夢中叫醒,睜眼一看,是鄔玫瑰。
她怎麼過來了?
“玫瑰姐姐……”她嘟囔著從被窩裏坐起身。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找不著你人,隻能去問陸少軒要人,他剛剛跟我一起過來的,我的好主子你發燒了!陸少軒怎麼能這樣,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燒了一天一夜都沒人發現!”
鄔玫瑰平日裏是最溫柔冷淡的性子了。
能把她氣得罵人,可見是真的發火。
南魚笑了笑,蒼白的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我沒事的,你別怪他,跟他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小姐,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不管怎麼說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不管不問是事實!怎麼當人家丈夫的?”鄔玫瑰氣哼哼地給南魚端來水和食物。
剛說完,房門被推開了,陸少軒就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藥。
顯然,剛才鄔玫瑰的話他都聽見了。
房間裏的兩人有點尷尬。
尤其是南魚。
鄔玫瑰替她披上一件暖和的外套,衝著陸少軒翻了個白眼,很有眼力勁兒地關門出去,把單獨的空間留給他們倆。
其實南魚很想讓玫瑰姐留下來。
那天晚上之後,她就不太願意與陸少軒單獨相處。
“吃飯之前先把藥吃了。”
他修長的手拿了兩粒膠囊放在她麵前。
她皺眉:“我不想吃膠囊。”
“乖,這藥苦,膠囊反而好吃一點。”
他說著,伸手就要去揉她的頭發,想像從前那樣哄她。南魚卻側過臉,躲開了他的碰觸。
陸少軒的手伸在半空中,有點尷尬。
她垂下眼瞼:“知道了,我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