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炳林也不傻,這個賬能不能要出來,他也是清楚的。如果能夠要出來,那早就要出來了,何必拖到現在呢?
這隻怕是有問題!
想到這裏,何炳林急忙起身,走進了劉陽的辦公室,“劉廠長,這賬好像有問題!”
“你說什麼?”劉陽還在幻想,怎麼做出成績呢,卻沒想到何炳林說了這麼一句。
“根據這些賬目顯示,有些已經是陳年舊賬了,咱們催要了三年,三年都沒結果……”
“催要了三年?”劉陽的聲音陡然間的尖銳了起來,“三年都沒要出來?這怎麼可能?都是幹什麼吃的,三年都要不出來?”
何炳林一聽,臉色冷淡了下來,將賬目扔到了桌子上,“幹什麼吃的?我怎麼知道?劉廠長,你不如去問問許廣林吧,畢竟這都是他以前的工作,我現在接手不合適!”
話音落下,何炳林轉身就走。
“何炳林!”
劉陽大怒,一拍桌子已經站了起來。
何炳林冷笑著,人已經走了出去。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何炳林可是知道的,許廣林都被抓了,你這個代理廠長,還想在這裏裝模作樣?
劉陽看到這一幕,氣的有些抓狂,急忙翻開了賬目,目光看了一眼之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三年都沒要回來,那還能要回來了麼?
這些錢如果要不回來的話,這個月棉紡廠的工資,恐怕都發不出來!
劉陽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那股難以承受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刻,劉陽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像錯信了許廣林。
然而讓劉陽沒想到的是,他不但錯信了許廣林,還小瞧了何炳林。
何炳林在離開了辦公室之後,轉身下了樓,然後走到了保衛科裏。
這天中午,一則關於許廣林被抓的消息,從保衛科傳了出來。而且這消息說的繪聲繪色,不但揭露了許廣林貪墨的證據,更是說明了三年之前,秦明浩是被許廣林坑害的!
這一消息,讓整個棉紡廠都變得轟動了起來。
無數的目光,望向了辦公樓的方向,在低聲的議論著。因為大家都知道,許廣林可是劉陽的人,秦明浩和林薇薇,也都是劉陽開除的。
現在許廣林被帶走了,那劉陽呢?
劉陽知道之後,氣的在辦公室裏,把茶杯都摔了!
晚上的時候,就連隔壁的汽水廠,都聽到了有關於許廣林的傳言。
秦明浩聽到之後,也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叫來了馮建軍,指著圖紙上設計的玻璃瓶,“馮哥,這是我們汽水廠下一個產品,你到時候和玻璃廠聯係一下,看看玻璃瓶怎麼做!”
“這是什麼啊?”
“香檳!”
秦明浩點著頭,說道:“咱們汽水廠,有做香檳的經驗,到時候隻要吩咐下去,想必工藝是沒什麼問題的!”
“做香檳?”
“沒錯!”秦明浩點著頭,他知道汽水廠的香檳,其實和外麵的香檳不同,尤其是在口感上。不過這東西可以慢慢來,經驗積累足夠了的話,一樣可以嚐試做出來。
“行吧!我明天吩咐下去!”
“嗯!”
秦明浩點著頭,已經站了起來,看了眼下班的時間,轉身去了林薇薇的辦公室。
“爸爸!”
秦諾諾率先的跑了過來,撲到了秦明浩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