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嬰開始跳腳:“是他,就是他在密謀害你!我還搶了他的令牌!”
說完就往門外竄,被張啟靈眼疾手快拎著後衣領拽了回來。
衣衫破爛,頭發也亂糟糟的小少年張牙舞爪地,朝身後的人翻了個白眼。
然後直勾勾盯著虞頌,揚著下巴,很是自得。
虞頌把他手裏捏到變形的令牌拯救了出來,朝他虛假地笑了笑。
傳了千百年的羽令啊!!
終究是毀在了這倒黴玩意兒手裏!
她……愧對列祖列宗!
“進。”
虞頌平複了一下心情,沉穩開口。
大門被推開,一個手持黑色拐杖,眉眼低垂的男子走了進來。
朝大堂裏一眾人見過禮之後,抬眸,就看到了那個囂張得不行的臭小子。
眉目間的陰鷙瞬間壓製不住,眼神狠厲起來。
“少主,族老,此人擅闖虞家地脈,還強搶了調動死士的羽令,企圖對少主不利!”
虞梟銳利的眼神掃過大堂中的坑洞,神色更冷了。
“他挖捅了地脈與外界的通道,壞了風水,影響了整座山脈的布局,直衝大堂而來,很可能是要刺殺各位族老!
“屬下抓捕不利,請少主責罰!”
一條又一條罪證砸在張家聖嬰身上,其中還包含著添油加醋以及倒打一耙,最後再來一句老油條般的請罪。.伍2⓪.С○м҈
三言兩語將聖嬰一棒子打死!
說真的,要不是虞頌知道這聖嬰是個什麼德性,她差點就相信了。
聖嬰快被氣死了!
反嘴就要激回去,然而被張啟靈手動消音。
他手下力道極重,戳在他的啞穴上,發出了一陣空響,在空曠的大堂裏甚至還有點回聲。
虞頌瞟了一眼張啟靈,忍下笑意,故作莊嚴。
不管怎樣,虞家少主的威嚴不能丟!
虞梟表情嚴肅真誠,盯著十多年沒見過的少女看個不停。
他曾經當過少主十多年的“影子”。
要不是前段時間那矮冬瓜瘋了似的跑回來要搶“影子”一職,他的血脈濃度又偏偏比不過她。
現在他也可以站在這大堂,參與張虞兩家婚事的討論。
雖然他沒法發表什麼意見,但起碼可以旁聽,而不是去訓練什麼死士!
明明他才是主脈的人,他跟少主才是同輩中最親的人。
就因為這個破血脈濃度的限製,少主選伴讀的時候他就沒被選上。
被那矮冬瓜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早晚有一天,他會重新當回“影子”!
虞頌看了虞梟好幾眼,對上了人。
虞曉曉給她吹了好些耳邊風,說這虞梟勢利眼啊,野心勃勃啊,還有中看不中用什麼的。
聽得出來,兩人是很不對付了。
她現在仔細一瞧,好像還有點眼熟。
她遲疑道:“虞梟?”
那個黑煤球?
眼前的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好了,破案了。
關於虞曉曉為什麼會抹黑他?
因為他小時候總是跟那一群伴讀約架,特別是跟虞曉曉,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而且,虞梟以前很黑,不隻是皮膚黑,內裏也黑。
打不過就開始咬人,還特別會惡人先告狀,虞曉曉著過好幾次道兒了,腳背上現在都還有條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