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棠心口猛地收緊,下一刻被鬆開,糖漬溢出。
她攀上遲宴北的肩膀,主動將自己湊上薄唇。
車廂中曖昧升溫。
良久之後。
季初棠趴在遲宴北身上輕喘。
遲宴北像沒事人一般,懶聲道,“棠姐,這算將我壓在身下了吧?”
“你這個梗玩不夠了是不是?”
說罷,季初棠打開車門,從車上下去,單手扶著車門。
命令道,“換座開車,我要遲到了。”
“哦。”
語氣又是意猶未盡又是遺憾。
遲宴北懶洋洋地挪動大長腿,跨下車。
*
遲宴北像平時一樣,在舞蹈室的休息區打遊戲到中午與季初棠一起吃過午飯才離開。
下午四點半。
季初棠走到舞蹈室門口,外邊正下著紛紛揚揚的雪,整個城市都被白雪籠罩,白茫茫地一片。
唯獨少了那個黑色的身影。
季初棠這才摸出手機看。
遲宴北:【我到了,在門口抽根煙。】
遲宴北:【有事,先走了。】
遲宴北:【讓你爸爸來接你,別打車,雪大不安全。】
信息是四點二十分發的,時間間隔不過五分鍾。
季初棠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
應該是有非常緊急的事。
季初棠先聽話地給舒淮州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人。
隨後考慮再三,還是沒有給遲宴北打電話打擾他。
不過她給在宜養精神病院的表姐舒宜打了個電話,打聽是不是遲宴北的媽媽出了事。
舒宜卻隻是說,薛茹現在情況的確不太穩定,但今天還算好。
遲宴北也沒有在醫院。
季初棠這才放下心來。
遲宴北應該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季初棠人長得明豔,性格也像一把火,但其實她很怕冷。
她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站在舞蹈室門口,仍覺得冷。
最後還是重新進了舞蹈室,等到舒淮州到了才出門上車。
回到家吃過晚飯。
舒淮州從廚房出來,看見季初棠正窩在沙發看電視。
笑著問她,“今天怎們不急著回房間了?”
“啊,這劇挺有意思的。”季初棠看著電視屏幕似很感興趣一般。
“嗯,那你繼續看吧,早點休息。”舒淮州往玄關門處走。
“去哪啊?爸。”
“機場接你媽媽。”
季初棠,“......”
又被當狗虐了。
不對,她現在不是狗了。
季初棠從兜裏掏出手機。
結果遲宴北的對話框裏仍舊停留在下午的那條消息。
還是沒有找她。
季初棠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打字。
季初棠:【遲宴北,人呢?】
季初棠:【我又被當狗虐了,我不要當狗,我要當虐狗的人。】
季初棠看著自己發的信息笑了笑。
遲宴北看著應該會很樂意吧?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上樓回房間洗漱了。
為了打發時間,她在浴室足足泡了有四十分鍾。
結果遲宴北還是沒有回消息。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季初棠自言自語了一句。
心裏無端地有些慌。
她甚至想出門去找遲宴北,但遲宴北假期都住他爺爺那裏,她根本進不去軍政大院。
從浴室出來,季初棠拿著手機爬被窩裏躺著,怎麼都覺得不得勁,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