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病若西子(2 / 2)

馮氏能在父親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麼多年,若是沒有點心機和手段,怕是早就被挖出底細了。以她對馮氏的了解,沒有萬全之策,馮氏是不會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除掉他們姐弟倆。而她最需要的就是壯大自己的時間。

“你!”馮氏喘著粗氣,蔥蔥玉指顫抖的指著魏鳶,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萬剮,可又不敢貿貿然動手。

她現在榮華富貴應有盡有,犯不著拿瓷器硬碰魏鳶這塊頑石。待她想一良策,再把這對礙眼的姐弟一並處之。

“我懶得再和你兜圈子。”馮氏憤怒的甩著袖子,頤指氣使地命令道,“周府明日有一場賞花宴,你與我一同赴約!”

魏鳶昏迷的這段時間,不僅她飽受流言蜚語的議論,就連老爺也被也政見不一的朝臣明嘲暗諷,對她的不滿日益增加。現如今隻有和魏鳶母慈女孝,才能挽回一些聲譽。否則瀅兒就算嫁進六皇子府,怕是也要被推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嫡妻們排擠。更別提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衛道士。

魏鳶扶著額頭,虛弱無力的說道:“我頭疼的緊,怕是連床都下不了。如何能陪母親赴宴?母親還是和妹妹一起吧。”

魏瀅芷現在怕是連門都不敢出,更別提赴宴了。

馮氏猙獰的麵孔,恨恨的磨牙道:“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你必須站出來澄清!”

她這兩日差點沒被唾沫星子淹死,就連府門前也被那些膽大妄為的愚民賤民扔了爛菜葉臭雞蛋。

魏鳶瞬間鬥誌昂揚,冷嘲熱諷的說道:“您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我這點微不足道的小手段,怎麼能和您爭魁首?依我看您不如吞金謝罪,把您未婚先孕在先,假裝早產在後的事公之於眾,妹妹不過是上行下效。或許世人看到您的拳拳愛女之心,會體諒你們口中的真愛。哪怕你們因此傷害了很多人也情有可原,畢竟真愛至上。”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馮氏驚慌失措質問道,腳步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那件事早就隨著沈氏的死常埋地下,她怎麼會知道?又知道多少?

魏鳶強壓著心底的恨意,冷冷的要挾道:“知道怕就別來招惹我,否則我不介意把您當年趁著我母親身懷有孕,刻意勾引我父親,大著肚子入魏府做妾,還假裝成早產的事公之於眾。不知道六皇子還會不會要一脈相承的魏瀅芷?眾官眷茶餘飯後,又多了一件談資。言官參父親的折子,怕是都能淹沒皇上的禦案。到時候父親會怎麼對您,我可就不知道了。”

她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對付馮氏背後之人,不能和盤托出,待時機成熟,她一定要所有傷害過他們的仇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世人不會相信你汙蔑嫡母之言!”馮氏神情慌亂的放下狠話,心虛的轉身快速離開了魏鳶的閨房,腦海裏一遍遍分析著魏鳶知道多少,又是從哪裏得知的?

魏鳶緊握拳頭,閉上眼睛掩蓋眼底難以抑製的恨意,無聲的嘟囔道:“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她終究還是太弱小了,母親的死,沈家的仇,還有上輩子蒙受過的冤,唯有強大才能實現徹底複仇的願望。

“姑娘,奴婢見夫人離開時,臉色難看極了。夫人畢竟是您的嫡母,掌管一府中饋。您不為自個著想,也要顧及大少爺,切勿衝動行事。”大丫鬟霜兒邊倒水,邊溫聲勸道。

魏鳶忽然掙開閉目養神的雙眸,鋒利的視線死死的盯著背主霜兒,危險的詢問道:“依你之言,我還要滿臉笑容祝福搶我夫婿的嫡妹,繼續巴結一心偏向親女的繼母了?”

趙府掩護魏瀅芷毀她清白的是霜兒,上輩子她被迫嫁入三皇子府後,替馮氏監視她的也是霜兒。若非巧慧暗地裏幫襯,諾大的三皇子府她怕是早早就被磋磨死了。

霜兒被嚇得手一滑,水杯應聲碎裂。隻見她慌忙跪到了地上,誠惶誠恐解釋道:“奴婢也是為姑娘著想,姑娘若是不愛聽,奴婢不說便是。”

魏鳶冷笑一聲,殺雞儆猴道:“巧慧,去告訴母親,我被霜兒頂撞氣的心口疼,估計還得再躺上月餘。這般膽大莽撞的丫鬟,我可用不起。”

如魏鳶所料,盡管馮氏不願意隨她的意,處置霜兒為她立威,可還是咬牙發賣了霜兒,以順她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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