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風苑,魏鳶命巧慧裝出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樣,到人多嘴雜的地方溜達,再巧遇幾個大嘴巴的阿婆,在她們的鼓動下聲淚俱下的訴說著她被刁難、遭欺辱的淒涼慘境。
“魏鳶,你給我滾出來!”正在看賬本的魏鳶,忽然聽見門外傳來魏瀅芷的叫囂聲,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馮氏霸占母親的嫁妝十餘年,鋪子裏、莊子上大多都是忠於馮氏的下人,把王掌櫃扭送至順天府,是為了殺雞儆猴。效果也很明顯,這一季的賬本就有暗地裏投誠的。至於那些冥頑不靈,打定主意要和馮氏狼狽為奸的毒蟲,她一個都不會姑息。
“我母親待你猶如親生,吃的用的與我一般無二,平日裏更是關懷備至,你卻狼心狗肺到要毒死她?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罵完,魏瀅芷看著身後的丫鬟命令道,“給我砸!”
“我看誰敢?”魏鳶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賬本,陰沉著臉,步伐穩健的來到魏瀅芷麵前,擲地有聲的說道:“花著我生母嫁妝鋪子賺來的銀子,吃的是你挑過的菜品,穿的是你看不上眼的衣衫頭麵。這就是你口中的猶如親生?更何況我是原配嫡長女,你不過是繼室嫡次女,生母乃妾室扶正,有什麼資格與我一般無二?往日我是被她刻意教的蠢了些,也不代表現在一如既往的傻。至於下毒一說,純屬汙蔑之詞。母親身子骨弱,日頭高暈倒也在情理之中,你少在這裏胡亂攀咬。”
六皇子府前鬧的哪一出後,她可是廢了不少心思,維護自個小可憐的名聲,順便把馮氏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散播出去。並時不時的轉達她在府中的各種淒涼境遇,現在是任憑馮氏母女口吐蓮花,也甩不掉惡毒的名聲。
“魏鳶,任憑你今日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你不孝的事實!”魏瀅芷麵目猙獰的催促道,“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砸,一件也不準不留!”
魏鳶上前兩步直接擋在院門前,冰冷的視線危險的掃過每一個上前的婢女,沉著聲一字一句說道:“我是什麼性子你應該都清楚,別以為你們是二姑娘房裏的婢女就能高枕無憂,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後悔今日的愚蠢!”
“大姑娘息怒。”丫鬟聞聽此言,紛紛跪倒在地。
魏瀅芷見狀氣得臉都青了,躲著腳質問道:“你們、你們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就不怕我把你們全發賣了嗎?”
“二姑娘恕罪!”丫鬟們不停地磕著頭,是誰都不敢得罪。
二姑娘她們不敢得罪,大姑娘她們更不敢得罪。連夫人都拿她沒辦法,她們又怎麼敢砸她院子?
“乖。”魏鳶輕輕扯動唇角,滿意的說道,“我喜歡識時務的人。”
“魏鳶,你不要太得意!”魏瀅芷指著她的鼻子威脅道,“得罪了六皇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魏鳶雙眼一眯,冷冽的視線猶如寒霜冰雪,冷言冷語的譏諷道:“枕邊風吹的不錯。可惜我命硬,死不了。”
楚國可不是一個皇子做的了主的,更何況一個深得盛寵的皇子,有的是利益相悖的人想要把他碎石萬段。
魏瀅芷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一捏就斷的脖子硬的過皇權手裏的刀?你現在要是跪地求饒,再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或許我看在一族同父的份上,給你在六郎麵前求求情,否則你就等死吧!”
“你配嗎?”魏鳶輕聲譏諷道,涼薄的視線有意停在魏瀅芷的肚子上,“你不會蠢到以為懷了皇家子嗣,就能做六皇子的主了吧?側妃娘娘!”
“你敢嘲諷我?”說著魏瀅芷就揚起手向魏鳶的臉上甩去。
魏鳶側身躲了過去,咬著牙說道:“這裏是清風苑,信不信我命人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