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刑伺候(1 / 2)

魏恭明最終還是妥協了。與魏文昌一道來到順天府,和府尹好一頓寒暄後,羞愧難當道:“周大人見諒,是我教女無方,讓您看笑話了。”

馮氏假模假樣能抹著眼淚,說道:“是我這個做繼母的失職,沒有約束好姐姐留下的一雙兒女。造成了今日之禍,我有難以推卸的責任。”

魏鳶故意曲解她話,怯怯的低語道:“母親不必內疚,您當初挺著肚子入府為妾,如今扶了正掌管一府中饋,瀅芷妹妹不過是上行下效。至於文昌弟弟被齊大儒攆回了家,盛怒之下衝撞了側妃害得她流產的事,隻要您順利栽贓嫁禍到我繼女的頭上,您依然是所有人眼中的賢妻慈母。”

剛想寬慰兩句的周大人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搪塞道:“孰是孰非,審過便知。”

魏文昌憤怒的指向魏鳶,斬釘截鐵的說道:“是她!是她推得姐姐,快把她砍頭、腰斬、淩遲處死!”

堂外圍觀的百姓紛紛變了臉。

馮氏連忙補救道:“昌兒心疼側妃一時失言,周大人莫要見怪。”

她是魏鳶的繼母,長輩的身份讓她可以輕而易舉地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壓魏鳶一頭。就算魏鳶今日僥幸得以逃脫,憑她牙尖嘴利的一麵,注定名聲盡毀。她不一定能贏,但是魏鳶已經輸了。

同理,昌兒做為弟弟,當眾辱罵嫡姐有損名聲,她這才出言補救。

周府尹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無礙。’

魏鳶目不斜視的看向魏文昌,擲地有聲道:“撞到側妃身上了是你,害她流產的也是你。你為了不受責罰,公堂之上汙蔑嫡姐。魏文昌,你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鑒於雙方皆有人證,又牽扯到六皇子,順天府不會輕而易舉蓋棺定論。拖久了對她來說並不一件好事,無論是維護皇子威嚴,還是為魏瀅芷做主,六皇子都會插手。憑勢力,她還無法與皇子抗衡。

現如今,她隻能激將魏文昌吐露實情。

“誰說我不敢認?”魏文昌憤怒的反駁道。隻是還沒等他再次開口,就被魏恭明厲聲打斷,“閉嘴!公堂之上,父母麵前,還輪不到你這個逆女胡亂攀咬。”

魏鳶冰冷的眼眸深深注視了他片刻,轉過頭筆直的跪到了地上,淒淒艾艾的說道:“大人,臣女四歲喪母,生母雖然留下了豐厚的嫁妝,卻一直被繼母把持揮霍,直到被嫡妹搶走了禦賜婚約,生母的嫁妝才僥幸回到了臣女手中。”

馮氏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辮子,急忙說道:“所以你懷恨在心,故意推倒側妃害她流產,報複我們。”

魏鳶一臉平靜的轉過頭看向她,反問道:“所以你是承認這些年作惡多端,故意刻薄我們姐弟,意圖把我們養廢嗎?”

馮氏當即反駁道:“你胡說!我待你猶如親生,如何舍得苛責?分明是你天生惡種,屢教不改。”m.X520xs.Com

“你不承認有錯,又何談報複一說?”魏鳶譏諷的冷笑一聲,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道,“繼母心機叵測,父親偏心幼子,也就有了頂罪一事。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我一個公道。”

馮氏怒不可遏道:“周大人,魏鳶謀害皇孫是既定的事實,單憑她狡辯之詞做不得呈堂證供,依我看不用刑她是不會認的。”

魏鳶冷笑著反問道:“您是要府尹大人屈打成招嗎?”

周大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威嚴的說道:“公堂之上,凡事講證據。你們可有人證物證?”

“府中丫鬟小廝皆可以證明。”馮氏義正言辭道。

魏鳶不甘示弱的說道:“我的丫鬟小廝亦可以為我作證。”

周大人頭疼的看著這一幕,剛想擇日再審,就看到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徑直的走上了公堂,掏出皇子府的腰牌,嚴肅的說道:“六皇子有令,魏鳶心腸歹毒、謀害皇孫,罪無可恕,責令順天府嚴懲。”

魏鳶擰著眉頭,鏗鏘有力的質問道:“沒有人證物證,沒有任何審訊,六皇子就一口咬定是我害魏瀅芷小產,是否太過兒戲?就算這天下姓楚,可還沒輪到一個皇子下旨!”

六皇子想要趁機弄死她泄憤,她唯有捅破這天,才能在這權勢的夾縫下活下去。

侍衛臉色猛然大變,駭人的眼神厲聲嗬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質疑六皇子的命令!”

魏鳶昂著脖子,不卑不亢的說道:“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一個人無辜之人泄憤,就是六皇子平日的形式作風嗎?我很好奇六皇子手下有多少冤魂在咆哮?”

皇子就可以濫殺無辜嗎?天下還輪不到一個皇子當家做主。

侍衛怒聲提醒道:“周大人,嫌犯擾亂公堂,詆毀皇子,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