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無奈的擺了擺手,下令道:“掌嘴!”
衙役手持木板,洋洋得意的向她走去。
魏恭明平靜如水的眼眸,仿佛再看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馮氏臉上盡顯得意,身邊站著恨不得替衙役行刑的魏文昌。
魏鳶快速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跪著向後退去道:“我本以為府尹大人明斷黑白、剛正不阿,沒想到六皇子府門前的一條狗吠了幾句,就能把您嚇破了膽。竟主動做斬殺受冤之人的儈子手。”
無論是六皇子,還是順天府尹,都不是她幾句話能左右的人。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花銘,否則這一次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周大人麵無表情的提醒道:“魏姑娘牙尖嘴利、聰慧過人,還是多想想如何自證清白。”
今日之事魏姑娘多半是冤枉的,可他一個小小的順天府尹,如何與盛寵在身的六皇子鬥?
“若是受冤之人個個都能自證清白,要順天府何用?”眼看著衙役手步步逼近,魏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雖無權無勢,可也不會任人宰割。你們敢狗仗人勢,欺我今日勢單力薄,來日我必定百倍奉還!”
衙役高高揚起手中的木板,低聲譏諷道:“那也得你有命離開順天府。”
就在木板即將落到魏鳶臉上的瞬間,一聲‘住手’伴隨著鋒利的匕首刺穿了衙役的手腕。
“啊!”尖叫聲響起,楚靖彧一襲玄色金絲雲紋蟒袍,頭戴金冠步履急促,額頭布滿細汗。
“參見四皇子。”眾人齊齊行禮。
楚靖彧徑直的走到魏鳶身邊親自扶起她,目光淩厲的看向一旁的順天府尹,怒斥道:“本皇子還不知道,順天府辦案竟然是聽一個狗奴才的吩咐?”
“多謝四皇子。”魏鳶不動聲色的抽回楚靖彧虛扶的手腕,快速掃了一眼人群中的花銘,垂下眼簾,擋住眼底淩亂的思緒。
花銘是知曉她與四皇子近日有牽扯,還是以當年的事為借口請四皇子出手相救?
“臣、臣……”順天府尹周大人眼神飄忽,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可知罪!”楚靖彧鋒利的視線猛,然射向一旁狗仗人勢的侍衛。
周大人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額頭冷汗直冒,連聲求饒道:“殿下恕罪,實在是宰相門前六品官,更何況他傳的是六皇子的令,臣不敢怠慢。”
侍衛本能的後退數步,底氣不足地解釋道:“魏家大姑娘害死未出世的小皇孫,人證物證俱在。屬下不過是傳達六皇子要求周大人秉公辦案、嚴懲凶手的命令,何罪之有?這件事您就算參到皇上麵前,陛下也不會說是六皇子的過錯。”
“膽敢拿皇上說事,本皇子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楚靖彧一個眼神,貼身侍衛直接衝上去拿下了六皇子的狗腿子。
“我是六皇子的人,你們是想造反嗎?”侍衛掙紮道。
楚靖彧居高臨下的說道:“膽敢出言不遜頂撞本皇子,就算六皇弟來了也救不了你。押下去。”
楚靖彧幹脆利落的殺雞儆猴,直接震懾住了一旁的順天府尹。
魏鳶再次感受到權利的衝擊,適時的上前兩步,福身行禮道:“六皇子側妃小產,乃幼弟魏文昌所為,魏鳶不願做那屈死鬼,還望殿下主持公道。”
魏恭明等人借六皇子的勢栽贓陷害,她也可以借四皇子的勢反擊。至於如何還這份人情,道該還那一日必然會知曉。
馮氏怯於楚靖彧閻王戰神的名號不敢上前,可還是壯著膽子申辯道:“魏鳶牙尖嘴利、心機深沉,為了推卸責任,不惜汙蔑年僅十歲的幼弟,著實可恨。還請四皇子明察秋毫,還側妃一個公道。”
魏恭明眼神閃爍,抱拳道:“此事乃下官親眼所見,無從抵抗。是下官教女無方,還望四皇子網開一麵,留這個孽障一條生路。”
楚靖彧威嚴的注視著魏恭明夫婦,目不斜視的催促道:“案情已經很明顯了,還要本皇子教你怎麼審呢?”
周大人焦急的擦拭著額頭豆大的汗珠,磕磕巴巴的說道:“還是、還是您做主吧。”
一邊是派侍衛施壓的六皇子,另一方是親自到場維護魏家大姑娘的四皇子,他是一個都不敢得罪。
楚靖彧冷聲訓斥道:“這裏是順天府,本皇子怎麼能喧賓奪主,搶你這個順天府尹的差事。”
周大人暗暗叫苦。
麵前兩尊大佛,他是一個都得罪不起,又如何主持公道,做這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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