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鳶慢條斯理的收起手帕,麵無表情的吩咐道:“綁起來,把嘴給我堵嚴實了。趁著天黑送還給馮牙子,讓她找個偏遠的地方賣了。”
她若鎮不住下麵的人,以後怕是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是。”
魏鳶偏著頭問道:“你們可覺得我心狠?”
和蘭香一起入府的青梅、竹語、菊冉齊齊跪到了地上,感恩戴德的說道:“姑娘把奴婢們從苦海裏解救出來,教奴婢們讀書識字,吃的是從未見過的飯食,穿的是從前不敢妄想的衣裳,此等大恩大德我們就算一輩子當牛做馬也回報不了萬一,她卻為了一個妾室之位背叛姑娘。”
“姑娘說過,待我們找到良人的那一日,就會放我們良籍。若是不想嫁人,隻要忠心就可以養我們一輩子。”竹語說著說著失聲痛哭,“我是被家裏人賣的,他們隻想要兒子,嫌我吃的糧食多,長得醜又換不了多少彩禮,就把我五兩銀子賣給了人牙子。可我現在一個月的月錢就有三兩。”
菊冉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是孤兒,二叔不想養我,就把我給賣了。”
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傳開。
魏鳶咽下心頭的苦澀,輕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這高大的院牆內最不缺的就是隨時能置人於死地的算計。隻要你們一心為我,我必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們周全。雖不能榮華富貴,但也不用任人糟踐。妾室說白了就是一個玩意,有我撐腰,再存些銀子傍身,將來找一個合心意的美美的過小日子,比什麼都好。”
妾本賤籍,通買賣。就算僥幸生下兒女,一輩子也難聽他喊一聲母親。
“奴婢謹遵姑娘教誨。”幾人擦拭著淚珠,撇開悲傷,努力揚著嘴角的微笑。
魏鳶收斂了外溢的情緒,沉著臉說道:“納妾納到我的房裏,有夠無恥。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跟他客氣了。”
魏鳶命巧慧把金簪照常放到他們約定好的地點,派了一個機靈的小廝遠遠的守著,親眼看到魏恭明的貼身拿走金簪後彙報給她。
魏鳶看向魏恭明書房所在的位置,露出運籌帷幄的笑容,說道:“到你了。”
巧慧興奮的點了點頭,抱起一旁的藍色包裹,鬼鬼祟祟向後門走去。
書房,魏恭明再一次折斷了純金的發簪,確定沒有任何玄機後,憤怒的摔到桌麵上。
這幾日,他幾乎翻遍魏鳶和馮氏的首飾,沒有發現任何關於秘寶的蛛絲馬跡。馮氏更是咬死不認她拿了簪子裏的東西,口口聲聲稱是栽贓陷害。否則他也不用大海撈針般,尋找秘寶的下落。
“老爺,下麵的人來報,說看到大姑娘身邊的丫鬟巧慧,抱著一個藍色的包裹,從後門匆匆離開。”管家急忙敲開書房的門,彙報道。
魏恭明猛地站起身,眼中綻放出貪婪的光芒,剛想抬腳追過去,想起書桌上還擺放著他指使人行竊的證據,快速抓起已經折斷了金簪,扔進身後帶鎖的木盒。
另一邊,巧慧抱著包裹七拐八的拐來到一處民宅,確定周圍沒人後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麵容憔悴的婦人,見來人是巧慧,激動的把人請了進去。
匆忙趕來的魏恭明,正好看到巧慧踏進小院的背影,立即招呼人圍了上去。
“巧慧姑娘,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好了,小婦人給您磕個頭吧。”說著就跪了下來,身邊幾個瘦小的孩童,也跟著跪了下來。
“快快起來,我可當不起你們這麼大的禮。”巧慧慌忙伸手去扶,就在此時遠門被大力踹開,魏恭明等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老爺,您怎麼在這裏?”巧慧一臉迷茫的問道,緊接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是不是也聽說了慈濟院的窘境,前來捐款?這真是太好了,有您慷慨解囊,他們就不用餓肚子了。”
管家一把搶過巧慧手裏的包裹,打開後發現隻是一些碎銀子,和啟蒙用的三字經。
魏恭明瞬間意識到他被耍了,咬著牙說道:“不愧是我魏恭明的種。”
婦人喜極而泣,道:“妾替慈濟院所有孤兒感謝魏大人。”
魏恭明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你認識本官?”
婦人連忙解釋道:“妾夫家姓尤,與大人同朝為官。魏大人貴人事忙,不記得也正常。”
魏恭明腦海裏閃過哪位以清廉著稱,脾氣臭、又固執得尤大人,肉疼的說道:“是應該盡綿簿之力。”
皇上已經對他很不滿了,要是這個時候再生事端,他的前程就要被徹底葬送了,就當是破財免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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