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被發賣之後,她特地把青梅、竹語、菊冉三人安排進內室貼身伺候。既有重用的意思,也有放在身邊觀察的想法。
“是。”很快青梅麵色焦急的跑了回來,還帶回來一個讓所有人憤怒的消息,“姑娘不好了,門口的小廝說,外麵有一個拿著定情信物的窮秀才上門提親,說是與您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身。夫人已經前去處理,隻怕會順勢把您嫁給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窮秀才。”
論容貌長相,姑娘絲毫不輸二姑娘魏瀅芷,輪身份更是原配嫡長女,比她一個妾扶正的嫡次不知道高貴多少。要不然二姑娘用盡了下作的手段勾搭六皇子,姑娘早就是皇子正妃了。
魏鳶眼眸輕轉,條理清晰的分析道:“馮氏禁著足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有人上門提親的消息,而我卻在鬧開了才知道。看來是某些人嫌我在府中太過礙眼,打著不把我嫁出去,就要把我沉塘,或者送進家廟的主意,特地安排了這場私定終身的大戲。”
“姑娘說的是夫人?”巧慧最先反應過來。
“孺子可教也。你帶上兩個信得過的,把清風苑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好好翻一翻,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混了進來。若是來不及焚燒,便就地掩埋。”魏鳶笑著站起身,稱讚道,“青梅,陪我去瞧瞧他們給我安排的未來夫君,是何等風流人物。”
這一刻她忽然想到楚靖彧,就算她真動心,也隻會是他那種內柔外剛、體貼入微的真漢子。
魏鳶帶著丫鬟嬤嬤來到正門口,府門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遠遠聽到馮氏用尖酸刻薄的嗓音說道:“我們魏府的姑娘,怎麼能嫁給你這種窮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你們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也不作數。”
魏鳶眼神示意青梅,該到她表演的時候了。
青梅立即換上一副思念的表情,出其不意的撲到窮秀才懷裏,抓著他的胳膊哭訴道:“郎君,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心生怯意,不敢來了呢。你要是食言而肥,我就尋一根繩子吊死,免得遭人唾棄。”
窮秀才忽然被溫香軟玉撲滿懷,不明所以的同時本能的回摟著青梅,憐香惜玉道:“我這不是來了嗎?鳶兒,別怕。等我提完親,我們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見麵了。”
雖然過程和他們預料的不一樣,但隻要結果一樣即可。
青梅嬌羞的說道:“郎君的嗓音真好聽,再喚我一聲好不好?”
窮秀才立即露出一副驕傲的表情,特地清了清嗓子,說道:“鳶兒乖,待我們成親之後,我日日喚你可好。”
“好……”青梅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他的臉上,厭惡的說道,“惡心。”
圍觀的人已經看蒙了。先是窮秀才高調求娶侍郎嫡長女,又爆出兩人早已私定終身,緊接著“魏大姑娘”飛身撲情郎,隻見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眨眼功夫“魏大姑娘”就變了臉。
窮秀才臉上的怨毒一閃而逝,很快再次深情款款,道:“鳶兒?你、你為何打我?可是為夫說錯了哪句話,惹惱了你?”
魏鳶緩緩走到人前,厲聲逼問道:“你連魏家大姑娘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敢到魏府門前胡亂攀咬,毀人清譽,到底是何居心?”
窮秀才本能的倒退半步,硬著頭皮反問道:“你又是誰?我到魏家提親,自然是和魏夫人相商,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質疑我與鳶兒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感情。”
魏鳶鋒利的目光,神色威嚴的說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魏鳶!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到這裏大放厥詞,若不是受人指使,就是有人刻意冒充我與你相識。”
馮氏在她手裏吃了那麼多次虧,都不長記性。這次為了對付她,再次無視魏恭明的禁足令。看樣子火候已經到了,這對夫妻注定走向上輩子的結局。
“對,對,就是她。”窮秀才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指著青梅說道,“是她冒充魏大姑娘與我私定終身。”
就算不能按計劃娶個官家小姐,納個魏府丫鬟也不錯。等他玩夠了就賣進青樓,還能白賺幾兩銀子。
“是嗎?”魏鳶慢悠悠反問道,“可有信物證明你確實與人定下白首之約?”
青梅剛才那一撲,可不是為了讓他占便宜。馮氏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偷人的火會燒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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