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鳶輕蔑的視線愈發深邃,冷冷的嘲諷道:“男子嫁人就會地位地下、為人不恥,女子嫁給男子就是古來如此的規矩習俗。可這規矩還不是男人專門用來束縛女子所立?”
她是越來越討厭,他們口中男尊女卑的規矩了。
卓勳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時間又想不出反駁她的話。
魏鳶神色冷漠的繼續說道:“想要下聘,就要拿出堪比現在三倍的聘禮,否則三日後,我必定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到卓家下聘。到時候卓家就是史書上第一個皇上下旨賜婚,到頭來你卻做了贅婿的大笑話。”
賜婚約束的她,卻同樣也綁上了卓家。她就不相信飽讀詩書、深受忠君思想浸染的禮部侍郎,敢冒著抗旨的風險和她對著幹。
“你、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收拾你!”卓勳頭皮一陣發麻,汗毛都豎了起來。
魏鳶遙望著拿著聘禮再次落跑的卓勳,眼底的淩厲讓人不寒而栗。
嫁是不可能嫁的,既然卓家非要把這聘禮送給她,她可就笑納了。畢竟敢和六皇子一起算計她,就要承擔被她算計回去的風險。
夜晚,楚靖彧身穿玄色金絲雲紋錦袍,頭戴紫金冠,周身彌漫著寒氣出現在魏鳶的閨房,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你答應了?”
魏鳶猛地睜開雙眼驚坐起身,一臉詫異的看向再次不請而來楚靖彧,本能的反問道:“我答應什麼了?”
他再這麼神出鬼沒的,早晚會把她嚇個半死。
“婚事!”楚靖彧咬牙切齒的說道。
魏鳶打了個滿是困意的哈欠,重重的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說道:“緩兵之計。我還不至於傻到明知道是火坑,還要往裏跳。”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直接和皇權硬碰硬純粹是找死。想要達成目的,唯有多思多想。
楚靖彧漸漸收斂了周身的氣勢,緩緩坐到床榻邊上,沉聲保證道:“不必擔心,我會解決好這件事。”
敢把主意打到小鳶兒的頭上,死不足惜。
魏鳶困意十足的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用不了多久卓家就會為他們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聖旨已下,端無收回的可能。可若是卓家犯了罪,狗皇帝還願意抬舉他們嗎?
楚靖彧凝視著她迷迷糊糊的神情,心疼的嗓音如初春的微風,柔和的嘀咕道:“明明隻要你招招手,我就會把你想要的一切都送到你麵前。為何一定要讓自己活的那麼辛苦?”WwWx520xs.com
魏鳶緊閉的雙眼,仿佛聽到他耳邊的低語,輕如鴻毛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的、牢靠。”
送到手邊的功勳,哪有靠本事打下來的牢靠。更何況,她過夠了受製於人的生活,才會不擇手段的發發展勢力、強大自己。
楚靖彧心疼的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說道:“我的,永遠都是你的。”
隻是這一次,沉睡的魏鳶,沒有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第二日,卓勳就帶著三倍的聘禮第三次登門,這一次的態度明顯要收斂許多。想必是受到了禮部侍郎卓大人的提點。
“鳶兒姑娘,您看著著聘禮是否滿意?”卓勳強忍著懼怕與排斥,擺了一副自認賞心悅目的姿勢說道。
巧慧接過她他中的單子,恭敬的遞到了魏鳶麵前,眼神裏對花花公子卓勳的鄙視,藏都快藏不住了。
魏鳶飛快的掃視一眼聘禮的單子,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勉強能入眼,抬進去吧。”
進了她的院子,就算卓家將來想要回去,是不可能的。城外那麼多等著吃飯的窮人乞丐們,定會好好感謝舍己為人的卓家。
卓勳看著聘禮流水般地湧入魏家,終於是鬆了口氣。嘴硬吧同時還不忘小聲低估道:“上次魏姑娘要是老老實實接了聘禮,也就沒了現在的麻煩。”
魏鳶的視線猛然看向不識好歹的卓勳,危險的說道:“卓公子若是嫌麻煩,現在就可以把這些東西全拿回去。”
卓勳立刻擺手拒絕道:“魏姑娘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魏鳶看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卓勳,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姑娘,這些聘禮是否拉到庫房一一清點後入庫?”巧慧見周圍隻剩下魏府的下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要奴婢命人偷偷打他一頓給您出出氣?”
魏鳶溫柔的嗓音,一本正經的說道:“先單獨放好,等這件事過去,再把想辦法賣了便是。卓家不稀罕,有的是人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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