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逃不掉的!”
“顧寧安能不能抓到我並不關心。”
陸景明掙開他,嗓音艱澀:
“我隻在乎沈熹,是不是安然無恙。”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引擎轟鳴一聲,酒紅色超跑利箭似的竄出,向著之前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老楊一跺腳,轉身上了另一輛車。
眼看他們都走了,盛開與夏玢玢對視一眼,拔腿跑向自己的車。
“我們也要去!”
*
顧寧安並沒有帶沈熹去別的什麼地方。
他們在海邊一處懸崖上停了車。
崖下波濤洶湧,千層浪花翻滾而來,撞出無數堆雪似的泡沫。
顧寧安靠在車門上,眺望著遠處蔚藍的海平線,臉上居然浮出類似惆悵與滿足的表情。
“沈熹,“他偏過頭,對副駕駛的新娘柔聲道:
“我們也算是到過天涯海角了。”
沈熹扯扯嘴角,滿眼諷刺。
顧寧遠毫不在乎。
略鹹澀的海風裏,他紳士的對她伸出手。
“下車吧,新娘子。”
沈熹沒看見一般避開他的手,沉默著下車。
沙灘綿軟,她腳下穿著高跟鞋,剛沾地便控製不住的踉蹌了一下。
一隻手穩穩扶住她。
他看熱鬧似的揶揄一聲:
“新娘子最好還是脫了鞋走路,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明天起床時,腳腕會不會疼的下不了地。”
他混不吝的態度像是一根刺,狠狠紮進沈熹心裏。
她再也控製不住壓抑的情緒,狠狠推開他。
“顧寧安。”她一把扯下頭紗擲在地上,“你到底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人生裏?!”
麵對她的質問,顧寧安收了吊兒郎當的笑,靜靜凝著她:WwWx520xs.com
“我來還你一樣東西。”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沈熹幾乎崩潰。
為什麼,偏偏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時候?
明明隻差一點,她就能嫁給陸景明了。
明明,天眼看就要亮了。
真的隻差,那麼一點啊。
夏日盛大而燦爛的陽光裏,沈熹捂住心口,泣不成聲。
顧寧安沉默了一會兒,往她手裏塞了一樣堅硬且光滑的東西。
潤如凝脂。
沈熹看也不看,揚手就要扔出去。
顧寧安猛地握住她手腕。
“你要是扔了,李寒星留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可就沒了。”
她動作一頓,睜開朦朧淚眼,定睛看去。
——是一把玉梳。
梳尾處,刻著【沈熹】二字。
她怔住。
“當年我撿到了它,如今,我來把它還給你。”顧寧安道。
沈熹不敢置信,“真的隻是這樣?”
“當然——”
他故意停頓一下。
“不是。”
沈熹一顆心重新墜入穀底。
“你還想做什麼?”她啞聲問道。
“我還想送你一樣新婚禮物。”他道。
沈熹冷笑,毫不掩飾自己語氣中的惡毒:
“你的死訊就是我最好的新婚禮物。”
聞言,顧寧安倏地哈哈大笑。
笑完,他替她理好頰邊飛揚的碎發,柔聲道:
“寶貝,和我一起殉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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