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她說。
見他防備的樣子絲毫沒有鬆懈,她無奈:“就算真要傷害你,昨天才是對你下手的最好機會啊!”
背上的鮮血這次滲透的更快了,一看就是掙紮崩裂了傷口,這該有多疼!
阿易的臉色更白了。
她不顧他的拒絕,連忙扶住他的身體,將他再次送到床上,忍不住就和前世一樣對他執著的舉動大聲喝道:“別鬧!”
阿易的身體一僵,開始安靜下來。
“昨天剛剛才縫合的傷口又崩裂了,你當你身體是鐵打的啊!”
“我要用針線給你重新縫合,別動!”
拆開紗布,漫出的鮮血已經又將傷口染紅,她用棉簽和酒精將這傷口上的血跡一點點擦幹淨,果然看到傷口處已經有些線都崩開了。
隻能拿起針線再次給他縫合:“別動,疼的話就咬著毛巾,你啊,非要多受兩次罪。”
她開始幫他繼續縫合,這次阿易沒有再掙紮了。
縫合好了以後她再次灑上止血粉,用新紗布包紮好。
“餓了嗎?”她走到他身邊輕輕問。
阿易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又對他釋放著善意的女人十分不解,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這樣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危險性嗎?她
她將自己帶到這個家裏,他完全可以殺了她,鳩占鵲巢的。
“哇哇哇!”隔壁房間裏的嬰兒哇哇大哭起來。
雲央看著他笑道:“先等等啊,給你介紹個新家人。”
她將崽崽抱來這個房間,蹲下身視線與阿易平視:“崽崽,快看舅舅,這是舅舅呀!”
前世阿易陪她一起走上尋子的路,通常都是她向他介紹記憶裏崽崽的模樣和聰明的小腦袋以及貼心的樣子,阿易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而後當她暗自傷懷的時候,他總會用自己笨拙安慰人的話語道:“那是不是找到他後,他就得叫我舅舅。”
想到重逢的畫麵,她高興一笑,連連點頭。
如今,舅甥兩人會這樣早相見,還是在舅舅這樣狼狽的情況下。
阿易被雲央這樣的稱呼弄得一臉懵:“舅舅?”
雲央點頭:“對啊,舅舅,以後你是我弟弟,他是你外甥,可不就得叫舅舅。你呢,難道不想要家人嗎?”
明明前世他說過最高興的就是擁有了像她這樣的家人,是他這輩子最慶幸的一件事了,現在有了兩個,雙倍快樂啊!
阿易皺著眉頭,搖搖頭:“不,我不是你弟弟,他也不是我外甥.......”她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雲央知道他的想法:“那你看我救了你,你算不算是欠了我一條命?”
阿易遲疑的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要還了這個恩情,然後兩不相欠?”
阿易再次遲疑的點了點頭。
雲央打了個響指,笑著道:“那行,那你就留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和崽崽一年。”
阿易搖頭想拒絕,別說一年了,就算一個月也足夠那群人找到自己將自己擊殺。
“就這樣定了!”雲央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答複,而是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將他留下。
“想吃點什麼?紅棗粥還是白粥裏麵加白糖?”她問,三年在一起生活的經曆讓她知道他是個嗜甜如命的家夥。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