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央等人被帶上了上層船艙,還能看到周圍海景,天色已經很暗了,隻能聽到海中的水撞擊船身的聲音。

拖雲央等人的福,桐姨四人也做到了船艙上,不過船上包括雲易在內的幾個男人仍舊被銬住了手腳。

崽崽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黑暗中都泛著波光粼粼的海,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大海,驚奇極了,小手不斷指著外麵的海示意雲央去看。

雲央配合著他,哦哦的哄著,母子兩人玩的其樂融融。

桐姨的嘴唇已經幹的開裂,骨折的那隻胳膊似乎已經疼的麻木,看著斜對麵的雲央這樣坐著不得不感歎一聲人和人終究是不同的。

自己一行人都快被蛇頭給折騰死了,雲央等人卻能好好的坐在那裏抱著孩子欣賞海景。

雲央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打量了一番發現是桐姨。

桐姨慈善的對雲央笑了笑,但雲央回應她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讓她極其不安。

總感覺這女人在憋著什麼壞,桐姨心裏不禁狂跳。

船上的人不斷在船身周圍掛上專門用於驅散海中怪物的去味劑,很快船就開始開了起來。

就算是這艘船在海中全力前進,但對著無邊無際波瀾壯闊的大海來說就和螞蟻在爬行一樣,速度慢的要死。

船上分為了三方人,雲央等人一夥,桐姨等人一夥,還有蒼蠅等人。

他們在船艙裏抽著煙打著牌,弄的烏煙瘴氣,雲央將甲板上後來加裝的窗戶打開了一點,讓崽崽呼吸新鮮空氣。

晚上桐姨身邊的方菊被人捂住嘴拉走了,方菊驚恐之下將桐姨沒受傷的胳膊抓的一道道紅印也沒叫醒她。

雲央等人也聽到了甲板地下女人痛苦的呻吟聲,一覺醒來後方菊仍舊坐在桐姨身邊,慘白的臉色和破爛的衣服以及脖子和臉上青紫交加的淤痕都彰顯了昨晚她受到的折磨。

接連兩個晚上都是如此,雲央看到桐姨和方菊都不說話了,方菊更是連蛋白棒都不吃,一臉呆滯的看著海麵。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老金和老方照例要分走方菊的蛋白棒的時候,方菊卻突然攥在手裏死活不給。

變了質的蛋白棒是這幾天他們的夥食,從一天兩頓變成了一天一頓,其他時候都在餓肚子,雲央他們每天還能在晚上的時候偷偷加餐,誰都不知道,但桐姨等人隻能實打實的餓下去。

方菊的蛋白棒已經讓老金老方吃出習慣了,這次不給讓兩人勃然大怒,一起攻擊這個叫方菊的,桐姨大喊著勸阻,但自從在這條偷渡路上後她的威信極速下降。

桐姨的話也沒有人將它放在心裏,方菊因為老金和老方的頂撞,直接讓臉磕到了桌角,鼻子裏的血汩汩的流了一地。

“媽的,沒個消停了是吧!”輸了錢的蛇頭過來看到這麻煩的場麵,直接甩給了方菊兩巴掌,用電棍電的老金和老方兩人淒慘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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