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還跟一個小孩子一樣。
母子二人正享受難得的溫存。
可惜,不速之客來了。
幾乎同時,母子紛紛回頭,看向身側。
但那刺客的動作要比二人的動作要快。
一把短刃,以一種刁鑽的角度,襲了過來。
下意識的,科爾曼將母親拉到身後,甚至還小心的防止基裘摔倒,傷到身子。
向前一步,伸手。
將短刃握在手裏。
鮮血四濺。
點滴落在那雪白的裙子之上。
那利刃像是捅到了泥潭一般,進出不得。
看著來人,科爾曼歪了歪頭,就著這個姿勢,眼神向下。
當看到髒了的血跡,瞳孔一縮。
舔了舔唇。
“髒了。”
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詭異。
說不出這人是否生氣,卻能讓人感受到這個人現在十分之危險。
眼珠微動,將視線移到偷襲者身上。
笑了。
腥紅的舌尖從雙唇縫隙中跑了出來,將濺到嘴角的血跡舔掉。
“甜的。”
像是品味一般,緩緩給出答案。
來襲者此時滿身是汗,用力拔出短刃,卻發現根本拿不出來!
想要舍棄,卻又知此時為時已晚。
思緒萬千,最後鎖定一個。
不如,換一個是一個。
這樣想著,他不再用力向外,反而選擇借著力將短刃向科爾曼的方向刺去。
可惜,被本是殺手的科爾曼察覺到他這個愚蠢的念頭。
將計就計,科爾曼卸了力,順著來襲者的力道,讓短刃向裏推。
微微側身,順勢將那人拽了過來。
剛剛好,在那人不受控製來到科爾曼身側之時。
科爾曼輕笑,在其耳邊低喃。
“吼哦,還有自己送的?”
鬆開短刃,手指發力。
‘噗’
在控製指甲變長的瞬間,刺入那人體內。
惡劣又頑皮。
轉過頭,甚至有閑心問道:“痛麼?”
那人回答不出來。
尖銳的刺痛感,讓其失語。
“看來是不痛了。”
自問自答。
科爾曼將手抽出,化作拳,打到那人腹部。
來襲者的身體借著慣性,微微向後傾斜。
而就在此刻,科爾曼麵無表情,再次將手插入敵人身體。
如此,一下,兩下,三下的循環。
卻又很有分寸,沒有一個是致命傷,可以讓他死掉。
“好了,科爾曼。”
基裘緩過神,發現自己的兒子在惡意報複,出聲叫停。
再這樣下去,不僅是裙子,連皮鞋都不能要了。
雖然不是心疼。
但,穿著一身的科爾曼真的漂亮極了。
基裘想把這套衣服保留下來。
“可是媽媽,他把裙子弄髒了。”
聽到媽媽的話,科爾曼乖乖停手,用力將那人甩出三四米遠,眨眨眼,滿臉無辜。
像是一個普通的,不小心把裙子弄髒了的小女孩。
剛剛的單方麵打鬥,鮮血將純白的裙子染了大半。
點點血液流淌,順著裙擺,滴到地板之上。
‘滴答’
‘滴答’
白皙的臉頰,被鮮血迸濺。
染紅了些許發絲。
空洞的眼,宛如死寂。
但基裘可以看清,那其中隱藏的憤怒和幽怨。
像是在埋怨那人把裙子弄髒了一樣。
拿著手帕,基裘擦了擦科爾曼的臉。
一點一點,將血跡擦幹。
“髒了就丟掉,再買就好了,不要為垃圾髒了手。”
淡淡的說著,手中的動作輕柔。
一絲餘光都沒有給來襲者。
門外腳步聲響起,此時,傭人才匆匆趕到。
“抱歉夫人....”
話未說完,被基裘抬手打斷。
揮了揮手,像是在下達什麼命令。
領頭的那人點頭,招手,將半死不活的來襲者拖了出去。
“老爺在處理其他入侵者,馬上就到。”
推了推眼鏡,管家梧桐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