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醫藥箱拿來。”
基裘沒什麼反應,隻是在為科爾曼處理血跡。
“科爾曼少爺...”
聽到自己的名字,科爾曼回頭。
眼睛已經恢複成原本有神的樣子。
笑著開口。
“被刀劃了一下,沒什麼問題。”
說著,揚了揚沒有受傷的手。
又在下一刻,被基裘拽了回來。
“媽媽...”
眨著眼,歪頭,不解的看著她。
隨後,意識到什麼,有些慌張:“媽媽,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他要傷害媽媽,我...我...抱歉。”
語無倫次的解釋,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有些低落。
揍敵客家族的小孩不應該因為這種垃圾受傷的。
可,當時一時衝動,讓科爾曼下意識選擇恐嚇威懾力最佳和最大的方法。
畢竟,一個正常人,是不會惹一個瘋子的。
特別是不怕疼又不怕死的瘋子。
但,媽媽是生氣了麼?
不要,不可以惹媽媽生氣的!
媽媽不要不喜歡我。
不安,害怕,讓科爾曼下意識抓住基裘的裙角。
基裘沉默,看著科爾曼不安的表情,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自己剛剛的表情好像嚇到這個聽話的小兒子了。
笑了笑:“沒關係,科爾曼沒有犯錯,為什麼要道歉呢?”
說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說著:“但科爾曼受傷了,要乖乖領罰。”
乖乖聽話,科爾曼感受到媽媽溫暖的手掌,心髒回暖。
媽媽沒有生氣就好。
“好哦,會乖乖領罰的。”
順從點頭,科爾曼乖乖應下。
聽話的不可思議。
“梧桐,將小少爺領下去,把傷包好。”
淡淡的下著命令,腳步卻匆匆往外走,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怒火中燒!
管家梧桐低下頭,應著:“是,夫人,老爺將活捉的犯人押入地牢了,在地下三層。”
沒有回音,聽到的隻有高跟鞋跟撞擊地麵的聲音。
急切,匆忙。
默默站立片刻,梧桐待基裘走後,才緩步走向還站在原地的小少爺。
十分熟悉的將小孩抱起。
“媽媽沒有生氣對不對?”
耳邊是小少爺委屈的低喃聲,梧桐腳步未停。
淡淡的說著:“科爾曼少爺,夫人生氣了。”
“唔....”
媽媽還是生他的氣了嗎?
委屈像是被戳破的水氣球一般向外流出。
眼眶微紅,科爾曼不知道該怎麼哄生氣的母親。
“不過,她生的是那群蟲子的氣,和少爺無關。”
慢悠悠的補上一句,梧桐腳步不停,走向醫務室。
“...”
“夫人她生氣於怎麼可以把她的寶物弄傷這件事,所以,本質上,和您還是有點關係的。”
天然黑,又愛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梧桐用著自己的方式安慰懷裏的小少爺。
身為管家,他當然有義務摸清每個主人的習性。
這裏自然包括小少爺科爾曼。
雖然,梧桐見過科爾曼的次數不多。
但也能感覺到,這個小孩對基裘,不,應該是對‘母親’這種生物的依賴性。
無條件聽話,無條件服從。
連自己父親那個一家之長的命令都不一定會聽。
卻非常順從自己的母親。
媽媽一詞,對於這個小少爺,仿佛永遠有特殊的含義。
如果哪天,科爾曼少爺發了瘋,像一頭瘋犬一般。
那製止住他的,隻可能也隻有基裘。
他的母親,他唯二的信仰。
而另一個,毋庸置疑,是小少爺的哥哥。
伊爾迷·揍敵客。
一個小小年紀卻能讓許多殺手為之忌憚的人。
頗為感慨,卻沒露出分毫。
梧桐繼續走著。
沿著漆黑的走廊,走向那唯一的亮光。
雙生子。
互相為對方的鎖鏈。
也握著對方自由的鑰匙。
所謂宿命,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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