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顧右盼,最後陷入無盡的絕望。
因為他發現,現在的局麵,隻剩下死路一條。
沒有任何生存下來的可能。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沒什麼意思,他隻是想死的瞑目。
至於複仇?
拿什麼複仇?
這個孩子連一個會念能力的獵人都能打敗。
甚至還將獵人的手砍斷一隻。
小小的柯萊家族根本雇不起更高級的獵人。
怎麼可能複仇?!
科爾曼歪歪頭,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
他笑著,淡淡地說著:“您記得麼?前些日子,雇傭一堆蟲子襲擊揍敵客家族?”
“什....原來是這樣...”
慌張閃過,卻又在下一秒變成恍惚絕望,最後釋然一笑。
苦澀不堪:“我就知道!”
“孩子,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麼?”
頹廢地癱坐在地,男人毫無反抗之心。
為了躲避災禍,他特意選擇將宅院藏在深山之中。
沒想到啊!
這卻成了無法求生的阻礙!
給予那些殺戮者最天然的保護屏障。
無法支援,亦無法逃脫。
“嗯哼。”
慢悠悠的戴上黑色皮手套,科爾曼在做著繪畫前的最後準備。
“是揍敵客派你來的嗎?”
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男人眼中閃著執念。
但科爾曼聽懂了。
他在問,科爾曼是家裏的傭人,還是屬於揍敵客的家族成員。
這個‘派’字,用的妙極了。
輕笑一下,科爾曼沒有隱瞞。
“當然不是,揍敵客家族為什麼需要派我來?”
反問著,科爾曼自覺自己已經將答案告訴他了。
揍敵客的家族成員,為他人襲擊家族一事報複,需要家主來派麼?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男人聽到這個回答,滿意笑笑。
何德何能啊。
居然是揍敵客的直係子弟親自來殺我們全家。
何其榮幸!
要知道,聘用一個揍敵客的家族成員殺手,可是需要幾百萬甚至上億戒尼呢!
科爾曼看著眼神中已經無光的男人,沒有什麼表示,隻是拽著他的後脖領,向那個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哦,對了,這位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那招是什麼了嗎?”
邊走,科爾曼邊問著不請自來的人。
他以為這個家夥會趁著現在跑掉。
沒想到還是個好奇的種。
居然跟上來了。
不隻是沒了性命之憂,還是打破了自己最後的底線,卡爾斯笑嘻嘻的跟著。
將右手背在腦後,慢悠悠的解答著。
“那個叫‘念’啦,一種能力,某些人可以掌握,但你現在太小,不適合開念,再說,你們家族最後也會監督你的,等一等就能學到了。”
四處打量,像是在尋找什麼,卡爾斯一改剛剛沉穩的模樣。
“...您在找什麼呢?這位先生,也許我可以幫到您。”
裝腔作勢,但科爾曼這個姿態應該是改不掉了。
敬詞,語調,態度,統統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