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高懸,稀星點綴。
遊蕩在夜空中的烏雲,擋住那明月半角,襯地影影綽綽。
風吹枯樹,沙沙吟吟,伴著落鴉低鳴,猶如弓弦樂哀哀作響。
西索在床鋪上擺著撲克塔,叮囑著一旁翻滾的科爾曼:“不要亂動,碰倒了你擺。”
聽到好友的嗬斥,科爾曼也隻是老實一瞬,又向遠處滾去。
西索眉頭一皺:“你去找你哥玩!”
科爾曼看著外麵明月,懶懶散散:“伊爾迷僵僵的,不好玩。”
西索聽聞,嘴角一抽。
我是讓你找你哥玩,不是讓你去玩你哥!
“為什麼不去跟你哥住?”西索很嫌棄,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大晚上不睡覺,到處找樂子的夜貓子和自己一個屋睡。
這人還很小氣的把剛剛進來的‘室友’攆走了。
現在還不回到自己的床鋪,反而賴在自己這裏。
科爾曼打了個滾,抱著枕頭,整個人很沒有精氣神:“阿拉啦,我被哥哥嫌棄了,他說我睡覺太吵了。”
西索啞然,抬頭看著這個蔫蔫的殺手,詫異的問:“你還養成睡覺打架的習慣了?”
在他的認知裏,科爾曼和伊爾迷睡覺很老實。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死人躺在床上。
雙手交叉,一動不動。
科爾曼抽走一張搭撲克塔底座的牌,無聊地讓其在手裏轉圈圈。
委屈開口:“怎麼能怨我呢?我隻是喜歡‘夜跑’而已,伊爾迷覺得我進進出出吵他睡覺。”
西索看著將散未散的塔,無奈歎氣:“那你不怕吵到我嗎?”
科爾曼抬眼:“你晚上又不需要睡覺。再說,真的很無聊嘛。”
西索悟了,這家夥就是手癢想殺人,又怕伊爾迷訓他,所以才跑過來避難。
就在西索思索要不要出去陪他玩的時候,科爾曼猛地起身。
這一下,徹底把西索剛剛搭的塔牌弄了個稀碎。
西索細長的眼注視著這個毫無悔意的人,似笑非笑開口:“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科爾曼毫不在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發出邀請:“要去玩嗎?這裏可是軍艦島啊!”
因地理位置偏遠,而曾經存在數座監獄的島嶼之一。
不過現在,由於科技進步以及管控原因,這裏很多都被荒廢了。喵喵尒説
隻有遠處,也就是之前的陷阱塔附近,還存在能夠運行的監獄。
而在這處荒廢監獄中,有一個奇怪的家夥,被科爾曼熟知。
那是一個喜歡用血液作畫的男人。
他自稱是藝術家,喜歡用最新鮮的染料作畫。
目光所及,便是血紅一片。
他的畫曾被拍賣到3億戒尼。
不過那是被曝出血液作畫之前的事。
但現在,他的畫依舊貴的出奇,即便貴族早已知道,那是用同族鮮血作為染料製成的畫作。
而這幾處荒廢之地,則是他采集染料的原料場所之一。
科爾曼並不欣賞隻有單調的紅所做的畫,甚至對此嗤之以鼻。
將人最美好的情緒拋棄,反而選擇眾物種都存在的‘紅’來作為染料主體。
這就是舍本逐末!
熱愛人類藝術的科爾曼堅決抵製這種不良藝術!
西索聽著科爾曼的描述,瞬間興致缺缺。
一群變態殺人狂的狂歡,並不能激起打架愛好者的興趣。
他擺弄著撲克問道:“那人強嗎?”
“還不錯,我殺他要費些功夫,大概率殺不到。”
科爾曼皺著皺眉:“那家夥喜歡放血,他的所有機關都帶著一種弱化凝血的毒,這應該不能叫毒,隻是一種濃度極高的化學物質,所以,可能會在交戰過程中,被耗死。”
“嘿。”西索來了興致:“那走啊,我看看到底怎麼個耗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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