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夏美重新坐回輪椅,長出一口氣後道:“第一個任務,幫我和伊佐那辦理出院手續。”
“不行!”稀咲鐵太很果斷拒絕了,她才剛住院沒幾天,身體也才恢複一點,今天讓她出門都已經很寬容了,要是現在讓她出院身體肯定受不了。
宮崎泉也勸她:“阿奈沒必要這麼著急,身體才是本錢,你要是出事了,九奈落就……”
他話沒說完,但是眾人明白是什麼意思,都十分認同地點頭了。
加藤夏美看了看他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找了個最好的理由:“你們確定Mikey他們不會來橫濱醫院找人嗎?我傷成這樣,他們肯定知道我走不遠。”
“我來安排!”稀咲鐵太立刻答應,他才不要再讓若若見到那群蠢貨,萬一又舍不得怎麼辦?!
黑川伊佐那看向急迫的稀咲鐵太,其實…東卍那群家夥真的可能不會到醫院找人,而且他們住的是私人醫院,有隱私保護的。
加藤夏美沒說什麼,臉色有些不太好,讓稀咲鐵太推著她離開了。
原本其他人是要一道走的,但是宮崎山卻走到墓前深深鞠了一躬,誠懇且堅定:“二位放心,我們一定會守護好阿奈,誓死追隨!”
其他人見狀,也倍受感染,同時衝墓碑鞠躬:“誓死追隨!”
一旁正要跟上的柴大壽、羽宮一虎、黑川伊佐那聽到這動靜,表情有些僵硬,他們果然跟二代的人有代溝啊……
已經被推離的加藤夏美聽見他們發自內心的保證,由衷地笑了。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佐野萬次郎等人就來了。
佐野萬次郎穿著黑衣黑褲,手裏拿著一捧花。後方龍宮寺堅手裏拿著竹編筐,裏麵放著祭品,神情看上去有幾分憔悴。三穀隆手還沒有好,頭上的繃帶倒是已經換成簡單款式的了。鬆野千冬滿臉憔悴地推著場地圭介的輪椅,兩人看上去情緒都很低迷。
最後麵是滿臉傷口的花垣武道,這幾天他一直沒從加藤夏美殺人的事情中緩過來,自責地幾夜沒睡好,整個人都精神狀態都很差。
已經數天沒有加藤夏美的消息的他們都很擔心她的情況,經過幾方打聽才知道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他們便一同來到這裏希望能遇上她。
遠遠就見一排排墓碑前唯一擺放了鮮花和祭品的地方,他們心中不由一喜,腳步加快了幾分。
當“加藤家之墓”幾字映入眼簾時,他們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些。
最近警局撤銷了對加藤夏美的通緝,想來也是她用什麼方法吧,畢竟她和黑道都有糾葛。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那是小赤藤的項鏈吧。”場地圭介一眼就看到了墓碑前她未帶走的東西,開口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
鬆野千冬聞言目光向場地圭介所指的地方看去,項鏈入目的那一刻,他瞳孔驟縮:“不可能的,這麼重要的東西她不可能就這麼放在這裏!”
他的聲音很大,情緒激動。
加藤夏美當初不小心弄丟項鏈時痛苦狼狽的樣子仿佛還在眼前,那句“如果沒有它,我可能就找不到過去的自己了”回響在耳畔。
所以她這是要和過去做個徹底的了斷嗎?!
其他人四下張望,希望能夠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然而事實卻是整片墓地隻有他們幾人,加藤夏美早已乘車離開了。
鬆野千冬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身體輕顫著,頹然呢喃:“她走了,真的走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心底一涼,如同被潑了冷水般。
“小赤藤能去哪呢?”佐野萬次郎愣愣地發出疑問。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他,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
花垣武道眼眶不由濕潤,沒想到最後還是這副場景,他沒能阻止加藤夏美墮入黑暗。想到先前幾個未來的總總,加藤一直在為東卍付出,他從未知道離開了東卍的她會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