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救世主,你找錯人了。】
係統以黑貓之身輾轉了幾個月,終於找到夏卿卿,並向夏卿卿發出救世邀請。
當夏卿卿麵前浮現出【接受】or【拒絕】這兩種選項的時候,夏卿卿堅定選擇了【拒絕】。
係統傻成一隻貓貓餅。
為什麼宿主要拒絕它?
是它解釋得不夠清楚嗎?
夏卿卿:【你去找更適合你的主人吧。】
她很認真地蹲下身,衝黑貓揮了揮手。
事實上,她並不相信這隻黑貓所謂的救世主言論。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英雄主義。
就算有,那個英雄也絕對不會是她。
她就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爛人而已。
遙想她這二十二年來的人生經曆,就算登月碰瓷,也無法和救世主搭上邊。
沒有哪個救世主從小就——
從小就什麼來著?
夏卿卿的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
她過往的人生經曆,她每一樣都記得。
可這份記憶卻又沒有實感,一切都好像是空中樓閣,讓她隱隱生出幾分違和來。
因為從小就被夏家所有人捧在掌心寵愛的原因,她自幼就性情頑劣,嬰兒時期是所有嬰兒裏最難哄難帶的,但凡有一點不順心的地方,她就會哭鬧不休,魔音穿耳。
幼兒時期,她則是幼兒園一霸,從她進入學前小班起,就統領了整個幼兒園。
上了小學那就更了不得了,小團體搞得一套一套的。
據說某個低年級小女生,隻是用嫉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被她挖了眼珠子扔出了學校。
上了初中,她的校霸之名更加剽悍。
隻要是見了她沒有恭恭敬敬喊一聲“卿姐”,那就等於是在挑釁她。
這一條,全體師生都適用。
在同學們對老師尚有尊敬之心的時候,她夏卿卿就以“卿姐”這一另類霸主的身份,成了校園一景。
除了這些常規操作之外,她對男色的渴求,也是出了名了。
但凡是出現在她生活裏的異性,隻要是長得好看一點的,都會被她賴上。
甭管被她看上的異性對她是個什麼想法,是否排斥她的靠近,她都不在意。
隻要是她看上的,就必須是她的。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即便是她摘不下的高嶺之花,也容不得別人褻瀆。
總結一句話——試圖靠近她“標記”過得異性的人,下場都很慘!
夏卿卿對於自己是如何屢次追愛不成,醜態畢露的經曆,記得很清楚。
但這份清楚,僅限於概括性描述。
她記得的內容,就是自己為了泡男人花式出醜,明知道人家特別討厭她,還故意上趕著,最後把自己的臉全部丟光。
至於她具體做了什麼,她做那些事情是在什麼時間,當時的天氣如何,身邊又有什麼人,當時的心情如何……
這些基礎細節,她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強行灌輸了某種概念。
夏卿卿不知道自己從前為什麼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記憶是否出現了問題,此時此刻,她卻十分篤定,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一個正常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不可能隻擁有一層淺薄到浮於表麵的記憶。
如果她真的是“記憶”中的那種人,那她隻需要稍微回憶,就能記起來自己曾經具體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