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唇角一勾,甩出一柄寒刃。
鋒利的劍刃穿破空氣,一道爆破聲響起,瞬間化作數倍。
鋒利的劍刃布滿了地麵,放眼望去一片寒光,恐怖至極。
“要教本小姐跳舞,不如就在這刀刃上舞,怎麼樣?”
柳心抱著雙臂,悠悠轉身問道。
幼菱麵色發白,站在原地,默默握緊了拳。
“愣著幹什麼,上呀?”
“曼妙娘子?這是在做什麼?”
忽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柳心緩緩轉過頭,看到來人,緩緩挑了挑眉。
“你就是靈玄新收的下屬?”
顧玉澤麵無表情,眼中泛著冷淡的光。
“我是顧玉澤。”
柳心伸出一指,輕輕晃了晃。
“不,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是誰也並不重要。”
她轉身,向幼菱一頷首。
“去呀。”
顧玉澤看到不遠處一堆鋒利的刀刃,麵色一冷。
“柳小姐想幹什麼?”
“她自己說可以就教我跳舞的,諾。”柳心長袖一拂,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本小姐當然想看點新鮮的。”
“靈玄知道你在他的府上胡來嗎?”
顧玉澤的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慍怒。
“哦,我怎麼知道,畢竟我又見不到人。”
柳心漠不關心地撥了撥指甲。
“柳心。”顧玉澤語氣生冷:“說到底,你與靈玄的婚約不過是柳家與靈家強製訂下來的,從未有人問過靈玄的意見。”
幼菱眼眸微瞪了一瞬,麵上浮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他冷落你,與別人無關,你不要糾纏無辜的人。”
柳心唇角微微動了動,染紅的指甲在桌麵上輕輕敲動。
“你算是什麼東西,輪得到你跟我說這些話?”
“給我跳!”
她驟然轉頭,厲色道,這次是衝著幼菱。
幼菱咬了咬下唇,向前邁了一步。
“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玉澤作勢就要往前擋。
可是這時,一隻白皙的手攔住了他。
幼菱轉過身,眼眸定定地看著柳心。
“我們打個賭可好?”
柳心嗤笑一聲,上下瞧了瞧她。
“你能跟我賭什麼?”
“我在那刀鋒起舞。”幼菱指向那聳立森然的刀刃組成的一片,“不用妖力,不靠其他東西,就靠自己。”
柳心眼裏染上了些興味。
“哦,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不能再糾纏靈玄仙君。”
幼菱目光堅定。
“噗。”
沒想到,柳心非但沒露出慍色,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糾纏靈玄,嗯,好,不糾纏靈玄。”
她話語中笑意不減,仿佛幼菱所說的是什麼不可理喻的笑話。
“幼菱!”
顧玉澤抓住她的手腕,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瘋了?”
幼菱輕輕撥開他的手。
“多謝仙君關心,不過我沒事。”
她緩步走過去,輕輕一躍,就到了刀鋒上空。
這一躍躍得很高,整個人猶如在空中漂泊的蒲公英,仿佛下一瞬就要隨風而去了。
但人終究不是輕如絨毛,她還是往下落了。
鋒利的刀刃寒光震懾,恐怖至極。
而幼菱不能用妖力,也不能利用靈器。
顧玉澤似乎已經屏住了呼吸,仿佛隨時都準備上去。
在幼菱下落的一瞬,她踮起腳尖,足腕上的筋都崩了出來。
她輕輕一點,就落在一個刀刃最尖的部分。
“錚——”
猶如古箏琴弦猛然被繃緊又放鬆,刀刃回彈的一瞬,發出一聲爭鳴。
“沒事了。”
顧玉澤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柳心則是難以置信地看向幼菱。
她沒想到,幼菱居然真的能在刀尖起舞。
一舞結束,幼菱緩緩落到平地,看向柳心。
“算你有本事。”
柳心留下一句。
晚上,靈玄還是回府了。
他臉色看著有些不太好,問顧玉澤今天發生了什麼。
顧玉澤如實地跟他說了一句。
“是柳心的錯。”
靈玄歎了一聲,抬起頭。
翌日清晨,一群下人浩浩蕩蕩闖進了靈玄府上。
“李伯伯,怎麼回事?”
靈玄剛醒,披著衣袍,有些疑惑。
為首的那個老頭歎了一聲,責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你辦的這是什麼事?”
“怎麼因為個青樓舞女,得罪柳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