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冬獵圍場清河山,沈秋身子也調理的差不多了。沈清一路攙扶而上,妥帖照顧。
到了觀禮台。
程慧嫻身後跟著數十宮婢,看起來派頭十足,相較之下,沈秋身旁隻有幾個宮婢加上一個沈清,倒是有幾分淒涼之意。
程慧嫻眼眸含笑,上下打量一番沈秋,“皇後娘娘金安。”
沈秋神色淡淡,“免禮。”
程慧嫻笑出了聲,道:“皇後娘娘,要臣妾說您這身子骨何必費心費力的跟著,在宮裏養著不是甚好嗎?還帶著沈二姑娘,這拖家帶口的,讓人瞧了笑話。”
沈秋麵容依舊一臉溫色,“病久了自然也想出去看看,至於沈清是本宮的妹妹,本宮身體不適,她來照看倒也沒什麼不妥。倒是慧嬪您,如今宮內崇尚節儉,你這一身行頭可不便宜吧?”
程慧嫻麵容凝滯,半冷笑道:“娘娘放心,臣妾的衣裳都是母家補貼,用不了宮裏多少銀子。”
沈秋淡笑:“如此甚好。——沈清,扶本宮過去。”
“是。”沈清應答,剛剛轉過身去,隻聽見後麵道:“沈二姑娘小心。這人心比天高不怕,就怕命比紙薄。要這真龍天子想想就罷了,若是換了別的親王貴胄倒也小心,別割著自己的手了。”
沈清唇蠕動,沈秋閉了閉眼,似乎早已習慣,“走吧。”
兩人走到觀禮台的中心,沈秋的位置在暄耀帝身旁,而暄耀帝的左邊設有攝政王的位置,可見地位崇高。㊣ωWW.メ伍2⓪メS.С○м҈
暄耀帝眸光掃了一眼沈秋,聲音是少有的謙和,“皇後,可好些了嗎?”
沈秋怔了片刻,那張淡漠疏離的臉微微一笑:“臣妾已經好了許多了。”
話音剛落,程慧嫻便帶著一眾人而來,聲音嬌滴滴地道:“陛下。”
暄耀帝的目光便由沈秋,瞬間轉向了程慧嫻,那雙淡眸此刻已經噙了笑意,“愛妃。”
程慧嫻刻意的掃了一眼沈秋的位置,“臣妾也想坐離你近的位置。”
這意圖已經很明顯了,甚至可以說狂妄。
暄耀帝眸光略微眯起,裏麵盡是散漫與玩味,將一個紈絝子弟的形象演繹的徹徹底底。
沈清明顯感覺到沈秋的身子僵住。
他長腿大喇喇地一擺,調侃般道,“那怎麼辦?這可是皇後的位置,你也想坐?”
程慧嫻倒也算是機敏,就算再猖狂,也沒有忘記今天這台下的全是官員家眷。
心雖不樂意,但還是便嘴一撅,撒嬌般道:“那好吧,那等會圍獵時,臣妾要與陛下同騎。”
暄耀帝大笑,“朕正有此意。”
沈秋的眼睫微微垂下,悄悄打量沈秋,發現她神色沒有任何波動,輕聲道:“阿姐。”
沈秋回眸,牽動唇角,溫柔一笑,“怎麼了?”
沈清道:“落座吧。”
沈秋點了下頭。
不知為何,沈清心中微悶。當初阿姐嫁入宮闈之前,也曾懷揣著一世一雙人的期待,如今看來終究是一場夢罷了。
冬獵大會開始了,沈清四處掃了一眼,倒是見到了不少老熟人,可就是沒見到大哥。也是,如今正是危機時刻,大哥一定正在家裏忙得焦頭爛額,她也得趕緊想辦法才是。
忽然,一道視線直直的撞向她,她心尖緊緊一跳。
楚藺寒視線如刀,細細描繪過她的臉,最終落於她眼下那一顆朱砂痣。
她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那顆痣。
奇怪,這痣到底是哪裏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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