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站起身,些微局促緊張,耳朵尖顯而易見的泛紅:“阿姐,我已經成年了,這種小孩子似的誇獎不如換個別的獎勵。”

“比如?”阿蠻微微皺眉,想著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似乎沒有一樣珍貴到能作為獎勵。

景鈺抱著阿蠻往裏屋走:“隻要阿姐送的,我都喜歡。”

念白和清竹連忙雙手捂眼,卻又耳朵可疑的動了動,確定兩人走遠,才匍匐著往前爬。

他們剛剛從一堆重物下爬了出來,就聽得一聲巨響,藥櫃台終究不堪重負,在兩個拳頭大小的蜘蛛落下後,轟然倒塌。

兩人皆拍了拍胸口,要是剛剛動作再慢一點,絕對重傷。

兩蠱蛛經過兩人紛紛爬到阿影兩個肩上,眼睛一閉,腿腿一縮,像兩個肩章貼在肩上。

“哎,溜了溜了,我還是回去多吊兩棵人參。”清竹將兜帽一帶,胡亂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就要往內院後門去。

念白伸手將清竹連兜帽帶衣領一起抓住:“看在我之前幫你的份上,讓我研究研究你中的毒。”他自幼在藥穀長大,癡迷醫術,醫方、毒方都喜歡收藏。

“嗬嗬,狡猾如你,哪裏像虛懷若穀的藥穀大醫了?讓你研究,我怕去半條命。”清竹可是見過念白試藥的,為了觀察症狀,有時候會刻意激發藥效。

念白伸手拽著清竹就往另一邊的藥櫃台走去:“就咱這交情,怎麼著也值那麼幾管血。再說了,你自己聽聽,外麵都是刑獄司的人,你也出不去。”

屋中清淨,清竹也聽到門外的傳話,無奈搖頭,隻得任由念白折騰。

“裏麵的人注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若是誤傷殿下,一個個都是死刑。”為首的隊長右手打了個手勢,留守的人分兩撥,隊長帶一撥人圍了整個商鋪,大聲喊道。

另一撥人去尋來了巨大的木樁,準備合眾人之力,砸開門,營救九殿下。

腰間掛著聽風樓腰牌的行腳商人微微皺眉,放下貨擔,這一砸準會暴露了內裏的機關,在王城是不允許私建機關、暗道的,必須阻止他們。

商人伸手拉住隊長的衣袖,指著醫館的大牌匾講道:“放心,醫者不會殺人,頂多吃點苦頭。這‘勿來’醫館,在江湖很有聲望,但凡接下的病症,再離奇,也能治好,受過她恩惠的江湖中人無數。你們真砸了門,以後麻煩的還是你們主子。”

隊長聽完,微微一思索,這以後要真有個紕漏,照九殿下的手段,受罪的還是他們。

何況九殿下的武力值都搞不定,他們這二十來號人進去也是送菜,不如一等。

王城之中,量他們也不敢猖狂。

他安排人四散開,將醫館所在的整個建築和街道封鎖起來,九殿下再不受寵,終究也是王子,樣子還是要做好的。喵喵尒説

小隊全數分散,各家安插在刑獄司的棋子都動了起來,悄悄將這邊的情況傳了出去。

而另一邊,在抵達主屋前,景鈺磨了許久,終於讓阿蠻同意不再以姐弟相稱,往後都叫她巫族本名,心心念念的模擬過無數次的稱謂,阿蠻,他的阿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