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主屋,景鈺將阿蠻輕輕放到貴妃椅上,壓下了自己想要更親近的念頭,坐在貴妃椅一側,狀似不經意間,輕輕叩了阿蠻左膝蓋,卻沒有半點反應,他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阿蠻將景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意有一瞬間的凝固,又很快釋然:

“你查到了什麼?遷都、祭天,所有的言傳都沒有半點巫族的影子。唯一知道的是當年洛書現,卜祝司主易都,修祭壇祈福上蒼。那祭壇,是我們的族地。”

提到族地,阿蠻眼底有淚光閃爍,卻快速歸於平靜。

景鈺緊緊地盯著點阿蠻,雙手撐在她兩側,微微前傾:“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那為何回來之前,還讓人來叫我退出?”

明明很強勢的姿勢,卻言語間帶著幾分委屈。

阿蠻右手食指點在景鈺眉心,微微用力,將他推開,順著臉頰下滑,勾起他下顎,同時順勢右腿曲起,左手搭在膝蓋上,輕歪著頭:

“阿銀,我希望你活得輕鬆些,往後能傳承巫族。沒有你,我最多再多費兩年功夫而已。”

“嗬~靠一個未必能立足朝中的清竹?阿蠻,你是否將朝堂之勢看得太簡單了?十年前,十個可以替換的人中,我選擇了這個不被看重、病死冷宮的王子,以蠱換相,慢慢長成自己。我以為那時候,你就該明白我的決定。阿蠻,你是否忘記了,我也是巫族之後?我,才是唯一可以站在你身邊的人。”

景鈺雙目赤紅,站起身,雙手緊握兩側,有那麼一瞬間的殺意外放。

阿蠻伸手,拽著景鈺右手晃了一下,又輕輕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景鈺卸去了所有戾氣,無奈歎了口氣,乖乖坐在阿蠻身旁。

阿蠻靠在景鈺肩頭,像兒時一樣:“不隻清竹。我用了十年才打磨出一顆顆棋子,已經有了博弈的資格。我族三百多條命,總要有人來清償。”

景鈺伸手環過阿蠻肩膀,輕拍以安慰:“阿蠻,下山入世,我初心未變。這些年,我也未閑著,借著替虞王暗中清掃逆臣賊子,各州尋找線索。

前年在青州尋回我族典籍一本,暗中將那家人扣下,刑訊之後,得知他家主事當初給那一隊黑衣人收屍的小兵之一,當初殺害我族的共十三人,他們隻尋到十二具屍體,缺的是領兵小將——淩雲。”

“淩——雲?虞國之大,單名字尋人,如同滄海一粟,何況世間能人異士頗多,更名換臉後,又怎麼找。”阿蠻坐直身,緊皺眉頭,不自覺的咬著左手食指關節。

景鈺拇指一點點揉開她的眉頭:“後來為了核實那人所言,我派人尋到埋骨地,安排了異士驗骨,不僅證實了淩雲確實活著,還發現他們骨頭成均有暗紅色斑。

送至藥穀,因時間久遠,且醫術未精,隻得出是慢性毒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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