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霜每每想起,總是驚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問道:“大,大俠,有事,你吩咐。”
“不必害怕,我不吃人。隻是傾慕這幾日有別的安排,我暫替。”
阿蠻坐回桌邊:“這些時日,九殿下的處境可有好些?似乎多你這麼個‘母親’,並未有什麼不同。”
葉凝霜不自覺的吞咽,已經兩月有餘,作為盟友,自己的價值遠遠不足對方的給與:“殿下身世並不因為我而改變,隻要殿下存在,就提醒著虞王被罪婦算計,酒後臨幸的過往。”
“是什麼罪?讓虞王如此恨,卻留她性命,養在宮中。既然是根結在此,總要想辦法解決。”阿蠻眉頭緊皺,葉凝霜的結盟,並沒有讓阿銀好過些,但她族人官複原職倒是助力更大。
“宮中知道此事的人,當年隨著罪婦自縊,殉葬。”葉凝霜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桌邊,說到興奮處,整個人都傾身上前,更加壓低了幾分聲音,但眼底有明顯的精光:
“不過在冷宮,我倒是聽說一個傳聞,自縊的不是什麼罪婦,而是上一任虞王的夫人之一,是大虞第一美人。”
“大虞第一美人?這有什麼意義?”阿蠻眨了眨眼睛,在她眼裏除了活人死人,好人病人,再沒有區別。
“大虞第一美人誒!你知道對男人而言,特別是有權有勢的男人,這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美人,而是用來炫耀,展示,彰顯自己實力的戰袍,沒有疼惜,沒有愛。”葉凝霜經曆過起伏,見過宮中花無百日,更清楚那些人的心理。
阿蠻微微側頭,她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人成了物件,而這又和阿銀有什麼關係。
葉凝霜搖搖頭,眼前的姑娘瞬間顯得也沒那麼凶了,還是個單純的孩子:“那女子不是什麼罪婦,隻是前虞王死後,同王位一起傳下的遺孀。
未曾想卻是真愛,一心要殉葬。虞王強了她,後來有了九殿下。
殿下不足月,滿月期間又傳瘋語,說殿下不是王的兒子,驗血後不融,虞王要殺殿下。
那位先一步紅衣自縊而亡,死前隻說,若王殺了殿下,她必化厲鬼,纏其一生。”
“為帝王者,有紫氣護體,不懼鬼神。何況曆代王位禪讓,遺孀遺孤要麼過繼,要麼置宮中贍養。虞王所為,並非聖賢?”阿蠻完全沒有懂葉凝霜的八卦心情,隻是就事論事。
葉凝霜講得無趣,直接攤了:“至死,他都未得女子半點愛意。這輩子都得不到了。
九殿下的模樣沒有半分像虞王,每每看見都在提醒他的愛而不得,甚至親手逼死了對方。嫻夫人倒是有幾分當年那位的模樣身姿。”
阿蠻點頭,愛不得,怨別離,又不肯麵對自己的過錯,將恨轉嫁給阿銀:“我記下了。時間還早,你再睡會?或者你對外說罰我禁足,讓我去睡?”
這些過往,她提不起興趣,一夜未眠,連打了兩個哈欠。
“需要禁足幾日?”葉凝霜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眼前女子和傾慕不同,入宮定有別的安排,但少知道少惹禍。㊣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