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大約預估了一下:“多則五日,少則再有兩天。”
“行。那你離遠一點,免得誤傷。”葉凝霜帶阿蠻退開轉站定,一把扯著桌布掀了桌子。
“劈劈啪啪”陶器瓷器碎了一地,還有一攤攤的水跡,又將發髻弄亂:“一大早就找不痛快,簪發也能弄疼我!”
內侍破門而入,緊跟著進來的是侍女。
阿蠻在破門聲起的瞬間跪在地上,垂著頭:“夫人,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饒了你!你看看頭發掉了幾根?血都出了。”葉凝霜指尖沾了一點點血色。
內侍,侍女跪了一地:“夫人息怒,饒了傾慕姑姑這一次。”
“饒了她,你們就好有樣學樣,都不應盡心伺候了!”葉凝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呼呼地,倒是有幾分唬人:
“念在你跟了我這麼久,又是初犯,這次就不打板子了!罰禁足三日,好好反思!”
侍女們還欲求情,但被阿蠻攔下。
“是。”阿蠻應聲,然後起來,離開。
內侍,侍女皆顫顫巍巍,深怕一個不注意就燒到自己頭上。
“都起來吧!各幹各的去!守著我就有早膳了?”葉凝霜隻留了一名侍女梳妝。
阿蠻回到屋中,合衣往床上一倒,幾個呼吸後就睡著了。
中途起來吃過一次午飯,就一直睡到入夜。
酉時起,簡單換了夜行衣,喚來金邊藍蝶,將自己故意禁足的消息傳給阿銀,讓他不必擔心。
又等到三更響,周遭十分安靜,守夜的內侍在主殿門口打盹兒。
阿蠻悄悄從窗戶出,右手手腕兒一震,金絲飛出,足尖一點,右手用力一拉。
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在屋頂,熟門熟路的半匐著身子,躲避巡邏,到了藝伶人暫住的宮殿。
俯身看去,殿內小院中很是安靜,好幾處柱子有移動的痕跡,隱約可見四象陣的影子。
蠱蟲幻術加巫術,能改變大部分人的記憶,但對於精通陣法咒術和幻術的人,最多記憶混亂半天。
阿蠻從腰間取了五隻蠱蟲,直接扔進去探路。
蠱蟲似乎遇到屏障,一層層漣漪後落入其中。
新的骨笛還未來得及做,她不能控製蠱蟲,但掐了幾個指決,閉眼與其中一隻蠱蟲鏈接。
蠱蟲落地,並未引起太大的波動。
陣中立著三具人偶,分別持劍,各站天,地,人成三才陣,主攻,善殺戮。
地上有不少盛開的花朵,從形狀和大小來看,是西域致幻魔花。
江湖傳言,有能人司陰陽,擅符咒,一夜催花,從種子到綻放。
看來銀煉應該是陰陽家的門人,隻是不知今夜她們是一人還是兩人合作。
阿蠻透過蠱蟲眼睛,看到一隻蠱蛛落在絲線上,手指結印,換了蠱蟲,連接到蜘蛛。
蜘蛛跟著絲線快速爬過去,突然劍至,蜘蛛被斬,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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