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為我,讓我覺得自己很失職。”

嬤嬤見他如此,驅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洗好的嬰兒被包裹成一個蠶蛹板可愛的小團子,放在床邊。

文蕊珠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沒有血腥氣,熏了艾草,溫暖幹燥,清爽舒適。

一轉頭,便看到一大一小兩張臉,小奶團子皺皺巴巴像個小老頭,通紅的小臉上還有一層明顯的白毛,醜的無法形容,一言難盡。

相比之下,床邊太子殿下趴在床邊熟睡的臉便俊美多了,精雕細琢的俊俏。

小團子雖然醜,她卻從心裏喜愛,這皺皺巴巴的小臉跟前世一模一樣,會越長越好看。

她想抱抱小團子,手指一動,卻驚醒了太子殿下。

原來她的右手,一直被太子握在手心裏。

一股弄弄的幸福感充斥心頭,暖洋洋的似流水般化開。

就連冬日的凜冽寒風也像是被注入了暖流。

“你醒了。”

太子殿下緊張的看著文蕊珠,沒等文蕊珠說話,太子便鬆開了她的手,起身扶她坐起,又端來一碗藥湯來,親自用內力加熱了,送到文蕊珠嘴邊:“趁熱喝。”

文蕊珠咽了口口水,還沒喝藥,她便覺得滿口都是苦澀。

“苦……”她皺眉,滿臉排斥。

“不苦,益母草,甜的。”

“好叭。”

太子親自勺起一勺,送到文蕊珠唇邊。

草藥香氣入口卻如蜜般清甜。

“果然甜的。”口中苦澀被衝散,小臉像是枯萎的花被瞬間滋潤了般,明媚起來。

手忙腳亂的喂文蕊珠喝完藥,太子這才將抱起孩子給文蕊珠看。

在他心裏,兒子遠遠沒有妻子重要。

可他實在不是個會照顧人的,看著一大一小兩個需要照顧的寶貝,他有些發愁,看來得盡快學才是。

小夫妻倆擁著孩子,與普通人家一般無二,時間靜謐如流水,微黃的燭光下,溫馨寧靜。

轉眼三月已過,草長鶯飛,疏忽春至。

坐月子期間,太子殿下寸步不離的照顧文蕊珠,不上朝,不出門,連折子都不批了,主打一個專心陪伴,全心全意嗬護。

因此,九黎處處怨聲載道。

皇帝不得不忙碌起來,怨念頗大,然而這怨念在看到小皇孫的瞬間便消散了。

朝臣們叫苦連天,戰爭迅疾開始,轟轟烈烈的結束,雖然波瀾壯闊,戰績斐然,卻並不影響朝政,戰後戰區重建,官員的派任,百姓的教化馴服,這些才是最困難的也最煎熬的。

宛若婦人生產,非經曆一場陣痛,方可誕育新生命。

細細碎碎大事小事,瑣事都令文武百官無法過好年。

因九黎與大慶兩國盟約未簽,慶帝理所當然的留在了黎都。

就住在丞相府中,時不時往東宮送去些珍饈美味,人參鹿茸,珠寶首飾,綾羅綢緞,孩童玩具,應有盡有。

無論旁人如何議論他居心不良,道德淪喪,他混不在意,我行我素。

漸漸的,眾人開始讚他癡情。

這話傳入慶帝耳中,他醒悟自己的行為又給文蕊珠造成了負擔,便不敢再去東宮,隻能暗中窺伺。

他像是自困囚籠般,日夜煎熬著,感慨自己失了風度,丟了魂,一點都不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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