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你可來了,好幾件事情等著您的決斷呢。”

容傅一聽,臉上現出鄭重之色,麵前的中年官員是他的助手參知政事鄭銘,是十年前中榜的探花,出身寒門,本來按照朝廷選派,隻能是到邊遠地區做一個縣令,隻是被容傅看中,讓他在京曆練了兩年,派到地方直接以知州身份管轄地方,比同榜學員快了十倍。

鄭銘在地方上做知州不過五年,調遣回京城時,被同傅推薦到了政事堂做了正四品的參知政事,時年鄭銘也不過是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之年。

在容傅的提攜下,鄭銘以流星般的速度竄升,成為了大周年輕一輩中最耀眼的政治明星,無數的年輕學子都以鄭銘為努力目標,想要成為下一個鄭銘。

隻有深諳朝廷內幕的官員才能看清楚背後的操控之人是容傅,否則憑借個人之力,怎麼可能十年就能完成別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升遷速度?

而容傅提攜鄭銘,無非是看中鄭銘的個人能力,想要將他打造成自己不在時能繼續給容家遮風擋雨的大樹而已。

從能力來說,鄭銘也很出眾,一般的政務都能處理的得心應手,現在居然如此匆忙的來找自己,那肯定是遇到決斷不下的事情。

參知政事這個職務,有個通俗的叫法叫做副宰相,也就是宰相長時間空缺的時候,參知政事是可以代替宰相行使權力的。

隻是大周人才太多了,冗官也很多,宰相也有好幾個,所以參知政事就淪為了給宰相打下手的地步。

容太師跟著鄭銘急匆匆走進院子正中一間最寬敞的房間,直接坐到了靠背太師椅上,看向身邊桌子上放著的一疊文件上,眉頭皺了起來,語氣有些不悅。

“怎麼這麼多都沒處理嗎?”

“老大人,地方上能處理的政務下官都已經處理過了,剩下都是一些需要老大人親自過目拍板的。”

鄭銘白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和狡黠。

不是他不處理,實在是太棘手了,他不敢擔這個責任!

容傅看了他一眼,拿起第一份文件,隻看了幾行字,心裏的怒火就升了起來。

奏報上寫的很清楚,西夏軍隊頻繁犯邊,大周邊防軍被迫應戰,雙方在小金川附近發生遭遇戰,大周西軍大敗,傷亡達千人,退縮回金川城,守城拒敵,形式岌岌可危,需要朝廷迅速發兵發物資。m.X520xs.Com

“啪!”容傅將奏報拍在了桌子上,臉色也變得激動起來。

“一幫兵痞,也就打打草莽土匪混日子!以前還能和西夏打個有來有回,現在呢,直接被人家西夏人按著打,他們怎麼好意思伸手要兵要錢!”

鄭銘撇撇嘴,你怎麼好意思罵別人的?朝廷上下不都是以你為榜樣嗎?

雖然他心裏是這樣想,可是嘴上還是說道:

“老大人,罵的是,可是總是要救的吧,否則馮大人沒有糧草不肯發兵,那些兵的德行大家都明白,不給救援,恐怕他們會帶著西夏人長驅直入,咱們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聽到馮濤的名字,容傅的怒氣沒有減輕,而是眉頭更加緊鎖。

大周為了防止官員的權利過大,將部門都拆解分權,在政務這一塊容太師說了算,負責軍務的樞密院卻是馮濤的地盤,容傅的手還伸不進去。

好在作戰需要錢糧還需要政事堂來提供,所以馮濤也會時常低姿態和容傅商量甚至同流合汙。

“可是到何處去湊錢?”容傅站起身背著手在房間裏走了幾步,雙手一攤。

“老大人,您還是再看看第二份。”

鄭銘不急不忙,拿起第二份奏報遞給了容傅。

容傅拿起那份奏報,隻看了幾行,再次將奏報扔到了桌子上。

“混蛋,又是要錢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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