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拉開距離,看梅荔比剛才明顯放鬆的樣子,打趣她:“我看你如此開心,根本不是被坑,而是心甘情願跳坑。”
梅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你沒聽重點,我是說,我父親可能針對你。”
“怎麼可以算針對呢?需要我的話,我會全力配合。”
梅荔審視她:“你真的能和傅思衡對立嗎?”
秦箏坦白道:“我沒想那麼多,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能看到他們兩個任何一個有事。”
“真是難為你了。”
“聽你這口氣,怎麼有點像長輩,真的代入角色了?”
“去!”
秦箏語氣變得認真而真誠:“患難見真情,你們在舅舅最困難的時候願意伸手幫他,我先替舅舅謝謝你和梅叔叔。”
“你不怪他利用你嗎?”梅荔試探道。
“怪啊,可是我總不能看著他有危險而不顧,況且這個帶給他危險的還是我的丈夫。”
秦箏苦笑:“怎麼辦呢?我這麼愛的兩個人,都在利用我。”
短短數日不見,那個被男人捧在手心裏嫵媚生動、朝氣蓬勃的女人仿佛被抽走了氣力,憂傷、頹敗。
突然很心疼……不會真的是什麼該死的代入感吧!
見秦箏在包裏翻找,梅荔拿煙遞給她:“是想抽煙嗎?”
“嗯。”秦箏抬手接過,點燃。
然後車內陷入了沉默,兩人各自抽著煙,想著心事。
推門下車時,梅荔的電話響了。
秦箏等她接完,驚訝道:“梅叔叔過來了?需要我嗎?”
“不需要,他正好在h國出差,就順道過來了。我去接他。”
“好,有任何需要聯係我。”
“嗯,那我走了,你也別想太多了。”
梅荔看了看麵前的酒吧,想勸,但看到她身後的保鏢,最終作罷了。
傷心的時候喝點酒,短暫逃避也好。
梅荔上車前,對著秦箏玩笑道:“別想太多,你想,不是你舅舅就是傅思衡,我覺得以你重色輕友的作風,你會更願意是你舅舅的。”
“就衝你這賣我舅舅安慰我的行為,你這個小舅媽我認了。”
“去!”梅荔將手裏煙盒砸過去:“我這是朋友道義,我眼睛不瞎,看不上那根臭竹子。”
秦箏望著乘車而去的梅荔,突然就覺得她們其實很像。
她拾起地上的煙盒,抬步走向了【冰島】酒吧。
剛到門口,她就想起在這裏,喬榕想用她背影和林暖茵相似的替身梗來膈應她,傅思衡親口說出“秦箏,在我眼裏是獨一無二的”。
秦箏眼圈發紅發脹,微微仰頭,逼退了眼裏的潮意。
她尋了個角落的位置,拿起梅荔丟給自己的煙,再次點燃。
酒吧裏人很多,也挺熱鬧,可是心裏還是那麼空。
頭疼才好,她不想再喝酒,但是一空下來,滿腦子都是他們的曾經,這麼快,就是曾經了……
一想,心就痛。
不知不覺地,麵前的桌子上就擺上了三三兩兩的酒瓶。
就讓她放縱下,暫且逃避一會兒吧。
邢開在這邊談事,起身離開時,看到了角落裏自斟自飲的秦箏,很明顯,在傷心買醉。
他抬步過去,站在桌前:“別喝了,回去吧。”
然後回身對不遠處的女保鏢道:“送你們太太回家。”
女保鏢點頭上前,秦箏卻抬手擺了擺:“等著,我還沒喝痛快,邢開,夠朋友的話,過來和我喝,否則絕交!”
邢開:“……”醉了?
在一起拍戲兩年多,他從沒見過秦箏如此,然後鬼使神差地坐下來,和她喝了一杯,才耐心道:“酒我喝了,可以回去了吧?”
秦箏拿起手機調出攝像頭,轉身,以邢開為背景拍了張照片,然後轉身對邢開道:“和我老公報備,他管得有點嚴……”
邢開:“!!!”都這樣了,還想著傅思衡的“家教”呢。
他知道傅思衡提了離婚,也依著她,又陪她喝了幾杯。
然後秦箏對他道:“邢開,你幫我去買瓶水吧,我渴了。”
聽此,保鏢道:“邢少,我去吧。”
秦箏連連擺手,對著邢開道:“是真朋友就去,別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