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不禁蹙眉,甩開傅思衡的手:“傅思衡,你能不能別這麼莫名其妙!我和你劃清距離,和任何人沒關係,咱們已然離婚了,就該保持距離。”
舅舅的事情,她還沒搞明白,在監獄牢房她不惜撕開自己的傷口,都沒得到舅舅的回答。
如果真是舅舅所為,她和傅思衡之間很可能重蹈覆轍,再來一次,她真的受不了了。
不知為何,這樣想著,她不禁抬眸看向傅思衡。
他臉色陰沉得厲害,秦箏欲言又止,迅速別開了視線。
傅思衡卻俯身,略帶強勢地捧起她的臉,眼神堅定,語氣認真:“阿箏,隻要我還活著,你就隻可以是傅太太。”
秦箏被氣笑了:“傅思衡,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阿箏,我已經很克製很講道理了,否則,就你和傑克上床還為他吃避孕藥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我會殺了他!”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秦箏抬手去推他:“傅思衡你是得了臆想症嗎?”
傅思衡這次順勢放開了她,因為說完那番話,心裏的怒火已經燒起來了。
他擔心自己克製不住對她做點什麼,起身出去,拍上了門。
陳特助見自家老板出來,上前道:“傅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傅思衡壓著心裏的火氣與醋意,一時沒開口,走到吸煙區點燃了煙。
陳特助跟上去,默默等在一邊,等著自家老板吩咐。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傅思衡道:“沒什麼事,你去忙吧。”
陳特助:“……”在他印象裏,自家老板很少有這種時候,一般靜默,都是在思考事情。
他離開前默默看了眼自家老板,臉色很難看,隱忍的怒意之下是明顯的難過。
這是被太太氣得說不出話了?
陳特助沒見過傅思衡這樣,沒有應對經驗,不敢再多留,立刻閃了。
傅思衡連著抽了幾根煙,才將心裏的情緒壓下去,轉身回了病房。
病房的洗手間裏傳來水聲,傅思衡幾步上前,推門而入,見秦箏正在自己洗衣服。
傅思衡剛下去的怒火就又起來了,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衣服,將人打橫抱起來,轉身回去放在了病床上。
“傅思衡,你幹什麼?!”
“幹什麼?”傅思衡胸口劇烈起伏著。
“對,你別得寸進尺,看不出來嗎,傅思衡,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用費心思……”
秦箏抬眸,這才看出他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了,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話到一半沒再敢往下說。
“說下去。”傅思衡帶著明顯的隱忍。
秦箏多少畏懼這樣的傅思衡,要是以前她會服軟,可現在卻堅持說完了:“你不用費盡心思追我,我不會回頭。”
“還有嗎?”傅思衡還在問她。
“你出去,我還沒收拾完。”
秦箏說著下床,剛才被傅思衡抱過來的時候丟了一隻拖鞋。
她一隻腳穿著鞋,另一隻腳剛要著地,就被傅思衡一把提了上去,扳過身上按在床上,往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傅思衡!”秦箏要起來,但傅思衡明顯用了大力,她根本掙脫不開。
秦箏幹脆放棄了掙紮,語氣沉了許多:“傅思衡,你這樣把我當什麼?”
“當傅太太。”傅思衡很認真地回答了她。
然後握住了她微涼細白的腳腕,從袋子裏拿出了一雙襪子幫她穿好,才放了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