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顧爾爾坐在那輛密不透風的黑色汽車內,神情還有些恍惚。
“傅司寒。”
天知道,她竟然現在才知道丈夫的名字。
一想到自己竟然幹了閃婚這種事,顧爾爾就有點手足無措,轉過身想開口,卻因為車子一個顛簸,直接撞到了男人懷裏。
“啊。”
她鼻尖撞到男人胸膛上,有些疼。㊣ωWW.メ伍2⓪メS.С○м҈
“寒爺,你是石頭做的嗎,怎麼這麼硬。”
這哪像是個虛弱殘疾人的身體,她甚至懷疑傅司寒天天在家裏擼鐵。
“撞疼了?”傅司寒垂眸瞧著女孩泛紅的鼻尖,小姑娘長相圓潤可愛,臉頰一碰就紅,身上更是柔軟。
“恩啊。不過,我們去哪?”
“我家。”傅司寒伸出手指幫她揉了揉,低聲道,“還是你有別的地方可去?”
顧爾爾搖頭,“沒有,爺爺走了之後,我就沒有家了。”
她笑容燦爛,暗地裏卻藏著一抹委屈。
這讓傅司寒心底窒了一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對一個剛認識的女孩產生了心疼的感覺?
便直接移開目光。
“那你,跟我回家。”
那輛密不透風的黑色汽車,一路往郊外駛去。
等車子駛進歐式莊園別墅內,車門打開,裏麵的人看見這一幕,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女人??”
“爺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我不是在做夢吧?”
大家都在議論著。
顧爾爾愣愣看著這場景。
“你不是傅家的……”
棄子嗎?
心說傅家還真是財大氣粗,竟然連一個殘了的棄子都住這麼好的別院,安排這麼多傭人。
“他們養著我一個廢物,費不了多少心思。”
傅司寒眼底盡是自嘲,麵無表情領著她走了進去。
“準備幾套太太穿的衣服。”
“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換一遍。”
“還有,泡澡的水準備好,我要放鬆一下。”
“是。”
然後回頭看著那個嬌小可人的小女孩,見她低頭在手機發消息,才提醒。
“過來幫我。”
“哦,好!”顧爾爾迅速在手機上交代了幾句,“我去結了個婚,最近忙。我要的這幾味藥盡快找過來。”
關掉手機,她走進房間。
屋內氣氛氤氳,剛放好的熱水往外咕嚕咕嚕冒著熱氣。
顧爾爾便蹲在男人麵前,烏黑的眼眸揚起來。
手被男人握住,直接按在了腿上。
“你……”顧爾爾反射性後跳了一步。
天呐,他怎麼能抓著自己的手去脫他的褲子!
傅司寒眼底閃過一抹暗色,眸光一瞬不瞬盯著她,嗓音低了幾度。
“怎麼,怕了?”
“不是怕。”顧爾爾搖頭,臉紅撲撲的,嗓音也有些緊,“是還沒太適應這個身份。”
傅司寒不催她,自己解開了皮帶,“後不後悔,跟了個殘廢。”
“我從來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顧爾爾幹淨的眼裏透著一股子認真,“不過,我不會和一個殘廢過一輩子。”
男人動作微僵,眼底的冷意迅速彙聚成失落,連身側的手都緊緊收攏住。
她是開玩笑的?
而這樣小的一個丫頭說要給他當老婆,可笑他竟當了真?
“所以我會治好你的。”
顧爾爾語氣堅定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什麼?”
女孩眸光璀璨,柔潤的臉幾乎貼住他手臂,手掌在他腰上來回撫過,帶起一陣輕顫。
“你現在是我的老公,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他愣住了,甚至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沒來得及收回眼底的那抹驚詫。
“我這腿看遍了世間名醫,沒有一個人能有把握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