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刺客-七姨太詠芰(一)(2 / 2)

我離開時,分明是絡師爺他們已經來到求缺齋等候致深,姐妹們這才放了致深去。如今喊我去求缺齋,又是為何?

我步入書齋時,高亢的叫囂聲忽然停住,無數目光目隨我的腳步進來。我隻用餘光粗粗的掃視一番,見絡師爺、維勇將軍、九爺懷鑠圍坐在案旁查看地形圖紙,氣氛很是緊張。我粗略的見禮,致深掃一眼眾人問我說:“我去山西的事,除去這些我身邊的人,我隻對你言講,更有就是大夫人和五姨太慧巧。誰想才不到半途就遇到黃毛匪層層伏兵圍攻。問你的話我也會去問她們,你可曾透露給別的人?”.伍2⓪.С○м҈

我聽他話語緊張,一時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問這話的用意,就反問:“漪瀾久居深閨,還能對誰去講?怕也隻是同大太太聊聊,同五姨太談起,並未同什麼人說到過。”我這話一出口,心裏暗自記起一事,不過就是一個念頭,就這麼淡去了,心裏安慰自己,不會是她,哪裏有這麼巧的事兒?我搖搖頭,懵懂茫然的目光望他。他長出一口氣說:“隻是這事兒愈發的蹊蹺,匪夷所思。擒住的黃毛匪內細分明說府裏有細作。

“老爺懷疑漪瀾嗎?盡管喊那人來對峙。”我有些氣惱,但是還要顧及有外人在場。

致深並未同我過多糾纏,擺手示意我出去。我聽他們的意思仍在尋思究竟,如何的消息就旁透了呢?

回房時,尺素來說,冰綃告假,急急匆匆的出府去了,說是來了什麼親戚,也來不及向我告假就去了。什麼親戚?我苦笑,分明是她急得去看望精忠了。我在房裏坐立不安,更是放心不下七姨太,我便吩咐尺素去請她來,可是聽說她並不在房內。

夜色降臨,冰綃還不見回來,我來到庭院,天階夜色涼如水,黃婆子同焰綺在翻著彩繩子玩兒編花,我也不想打擾,自己孤零零的出去,心想詠芰去來哪裏呢?

不知不覺的向後園去,走了幾步就來到西閣,我望著那道孤零零的門,記起致深挽我的手在西閣痛楚的陳述自己兒時苦痛的情景,那之後的親熱,想來我麵頰還依約有些燙。

燈影向這邊移來,是柵欄門內的燈影,奇怪,不是平日裏不能進這西閣嗎?我停步閃去一旁,那裏麵也忽然安靜。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來的果真是七姨太詠芰,還有個不認識的……人高馬大的漢子,天,那是個男人!

我躲閃不及,裏麵的人聽到了動靜,緊張的問:“誰在外麵?”

我壯起膽應:“詠芰是你嗎?我是漪瀾,你如何在西閣裏?莫不知西閣是府裏禁地嗎?”

我聽到聲音停滯,心裏不由暗怕,後悔自己的冒失。我忙說:“九爺和奴才們巡夜就在後麵呢,不知死活了嗎?”

果然詠芰的聲音傳來:“是瀾兒呀,自己人。”

她出來,身後緊緊低頭的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我看不清他麵頰,卻看到他一臉的絡腮胡子,心裏就有些提防。這裏人跡罕至,我豈不是危險?我心下一陣驚悸。

詠芰忙緊張地解釋說:“妹妹還記得我提借錢的事兒嗎?他是我家裏的窮親戚,是昔日的周濟我們母女的鄰居,沒見過世麵,來府裏怕被人撞見挖苦他窮酸笑話了我去。西閣無人,我想躲這裏說幾句話也好的。”她爽朗得說笑毫不介意,她還轉身低聲叮囑那漢子:“莫怕,都是自己人。”

她說:“我不同你多說,你是知道他是個多疑多心的,我還是避避的好,我送我哥哥先出府,再來同你解釋。”

她匆匆轉身而去,隻那低眉順眼的漢子自我眼前走過時微微抬頭望我,目光接觸的刹那,驚得我周身一顫,那凶狠冷冷的目光,令人看了可怕,如夜裏遇見鬼魅那種徹骨的寒,眼神怪異。他到底是什麼人呢?我不由生疑。

待詠芰送走客人回轉來曲水龍吟尋我時,反顯得羞答答的囁嚅了,偷眼看我說:“你都撞見了,我也不必多描畫。你若是氣不過,就去老爺那邊去揭發我,若是還念姐妹情誼,就自當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都沒看到?我皺起眉問:“就這麼兩句話打發了我?你如何也該多解釋幾句。”

“還用解釋嗎?你看到了。我入府前,和他有婚約的。我家最難的時候,吃他家的喝他家的。如今我甩了他嫁給周大帥,是我負了他,他也沒二話,就斷了。如今他婆娘得了怪病,他是個有良心有情有義的漢子,來低三下四的求我借錢,定然是走投無路了。所以他不能白日裏見人,怕人多口多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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