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憑欄遠望,雙眸凝視,平白生出些癡情的感覺。
沈南意‘唰’地一下臉就紅了,她沒想到說死沒拉回他,倒是說‘非他不嫁’將人吸引回來,隻不過這突然相問讓她好難為情啊——
“王爺你趕緊下來!不然我反悔了!”沈南意轉過身背對著他,臉上浮現的紅雲讓雙頰都有些燙手。
等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下樓的腳步聲,她再轉過身隻見柏安衍站在身後,笑容溫暖,不過這種笑讓沈南意更加不安,因為柏安衍向來氣質清冷,即便是笑也是那種淡淡的微笑,從來不會是這種溫暖爽朗的笑意。
他不是柏安衍!
“你是誰!!你把柏安衍弄哪去了!”沈南意上前質問。
眼前的人並未回答,漸漸地,‘柏安衍’整個人都變得透明,最後藍色火焰一燒,整個灰飛煙滅了!
被識破過的人和世界都褪去顏色,灰白色的空間正在崩塌,失去人氣的方園像是在經曆一場地震般劇烈的搖晃,建築在崩塌,無數斷壁殘掉落下來,原本熱鬧的圍樓在這一霎就變為廢墟。
虛擬的世界中醒過來!
果然,沈南意再次從方園的雅室中猛地醒過來!
於此同時醒過來的還有柏安衍,他睜眼後一把將身旁的沈南意擁入懷中,耳邊他的呼吸急促,擁抱的力度很緊,帶著患得患失的不安感。此刻不用問也知道他從催眠過的世界中醒來有多麼驚慌。
“沒事了,我們從夢中醒過來了。”沈南意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作為安撫。
柏安衍冷靜下來漸漸鬆了手,警惕四周,他們位置還在圍樓,如之前夢境中一樣這裏熱鬧非凡,樓下正有皮影戲正在上演,一晃眼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不同的是,圍樓中沒有巡防營的將軍,看客位置和剛進來時的一樣,樂師正在彈奏新廣陵散曲,一切還保持在他們初入雅室一樣,唯獨少了那個控藍火善舞的火姬。
沒猜錯的話,‘火姬’是他們被催眠後臆想出來的人。
沈南意從雅室中走出去站在過道走廊上看向一樓表演舞台,平靜的說,“在樂師彈奏曲子後我們就被催眠中招,方才經曆過的一切都是假的,想必他們的計劃就是把我們洗腦後,暗中轉移走樂師,最後全身而退。”
“倒是個好計劃,我們就將計就計,孤倒是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誰!”柏安衍目光一沉。
沈南意搖搖頭,“將計就計不是好辦法,不如我們聯手做戲主動出擊。”
“如何做戲?”
“有人應該會很樂意。”沈南意說話間已經看向對麵的雅室,“王爺可還記得沈家祝壽時,長陽郡主為沈老太君進獻的什麼賀禮嗎?”
柏安衍脫口而出,“是一串黑珍珠項鏈。”
“對,關鍵就是出在這黑珍珠項鏈上,當時我在壽宴上沈家人都在對郡主冷嘲熱諷這賀禮太輕,殊不知珍珠項鏈可得,但黑珍珠的卻很少見,重點她並非是個人獻禮,而是代表俞王,也就是說這條黑珍珠項鏈是俞王之物。”
“據我所知,俞王例奉很少,且遠離朝堂,不受寵不受重用的王爺的生活水平根本買不起這條黑珍珠項鏈,那麼這項鏈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