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挑釁和憤怒(2 / 2)

黑狗立即萎縮了後脊,躲在了自己主人的衣服下麵。

“汪汪——嗚~”

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下三濫哪裏見到過這樣的場麵,在那種致命目光掃蕩過自己之後,他們感覺到咽喉湧上一股窒息感。

過分靈敏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察覺到危險開始顫抖起來,以至於在驅動雙腳逃跑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都是極為滑稽的場景。

皮埃爾也被這種驚人的氣勢所攝,有些結結巴巴:“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您需要教訓這種小鬼的話,不妨叫來駐守此地的治安官。雖然可能要付出一點錢財,但是憑借您上流世界的名號,應該也可以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般意義上來說,弗蘭西特的製度與整個歐羅巴有所區別。

自從兩百年前,路易國王和政務大臣坎特向各大領主收回公國管理權之後,從名義上來講,貴族們已經沒有私處死平民的權力了,他們本質上都是國王的下屬,人格上應當是平等的,也因此如今在世界上所呈現的是一種非常畸形的協同民主出現在這片接觸的土地上。

貴族們失去了直接掌握的領土臣民命運權力,取而代之的卻是城市內大大小小的官職事務都能發號施令的議事權力。

城市議員和貴族們可以隨意使喚第三等級的官員,畢竟若是沒有他們的一致認可,官員們連政務大廳的門都進不了。

利用血緣姻親締結關係,貴族們相互勾結、貪汙腐敗,他們權力之大以至於國王在頒發政策、組織軍隊時也要充分考慮他們的利益,若是一位血脈不明的人當上指揮將領是很有可能引起軍隊嘩變的。

說實話,也就是覺得不太體麵。

一旦一名手握實權的貴族開口想要對付一無所有的平民,幾乎不需要自己的動手,鄰居、同事們異樣的眼神足以使得他們掩麵而逃。

沒有任何人敢雇傭這些人,效忠社會高層的黑幫有一萬種方法讓這些人死在逃離城市的路上。

百姓們得感謝新教和啟蒙思想的注入,要不這些和舊社會格格不入的新奇觀念,以及愈演愈烈的農民起義。

否則貴族們根本不需要給自己披上一副與民同樂的親和衣裳,潛移默化地用廉價的血脈說詞和毫無價值的禮儀規矩來迷惑他們的眼球。

伊凡沉吟片刻,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雖然道林家族和這裏的治安官的確有所關係,但是這並不是使用家族力量的恰當時機,而且在貧民窟被人用泥巴仍中也不是什麼好名聲,要是他還想在上流社會發揮自身為數不多的影響力的話,最好不要成為別人嘴裏的談資。”

他非常清楚自己所來的目的,名義上自己還和父親鬧矛盾,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再去動用關係。

當然,如果之後看到這些人,伊凡也不介意派人給出一個教訓。

“你不是要去給別人放血治療嗎?”因為此事,他多少有些煩躁,擺著手連忙催促。

“快去吧,克雷克將放血說得那麼神奇,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治病。”

希波克拉底體液研究屋的經曆讓伊凡疑惑不已,他自然不相信放血可以治病的,實際上他本人更加覺得這是一種迷信的謀殺。

但是許多接受過治療患者、包括自己用手段得到的書籍居然都對“放血療法”讚歎不已,這種自相矛盾的狀態讓伊凡有些糾結。

皮埃爾察覺到伊凡語氣中對自己師傅的不恭敬,但他隻當是對方還氣惱於剛剛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敢計較。

他隻得乖乖地轉過身去,帶著兩個搬運東西的短工來到一處較為寬闊的地方,旋即擺出自己的招牌和器械,朝著四周的街道大聲叫嚷起來。

“希波克拉底體液研究屋放血醫治,每人隻需要五十個銅子。”

附近的人們聽到了,紛紛從各種地方冒出來的。有的從房子裏出來,有的從附近小街上出來,有的從地窖氣窗裏鑽出來。

這些居民為早就為繁重的體力勞動所累,有些甚至一瘸一拐,跌跌衝衝並且宛如雨後的鼻涕蟲一般,在髒亂不堪泥土地上緩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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