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日他沒在出門,成天悶在家裏東想西想。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陳昭月倒又是擔心起來,拉著宮常琢磨會不會把他給悶壞了。宮常對這個老婆很是無奈,「你說他一個年輕人,不能上班不能出去玩,除了悶在家裏能幹什麼?其實你管的真的太死了,他都那麼樂你不需要總是跟著他的後屁股不放。」
「你懂什麼,昭和他以前看不見,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再說了,出了那件事我怎麼能放心讓他再和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
「那些狐朋狗友還是你們陳家的世家好友,你忘了還是你介紹給昭和當朋友的?」這麼一句話就把女人的嘮叨頂回去,宮常歎口氣,坐近了妻子的身邊,「你啊,就別瞎操心了,昭和也大了,而且眼睛也沒什麼問題了,你得放他自己過啊,你不能一輩子跟著他吧。」
「可是……」陳昭月的心情有些傷感,他們的父母早亡,昭和幾乎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自然長姐如母。但她也明白,弟弟已經長大了。而且陳昭和雖然是失憶了,但是卻比以前更加的董事了。
或許,這也是成長的一種體現吧。
做姐姐的第二天放了話,幾個和陳昭和關係鐵的‘狐朋狗友’立馬就上了門。這天一大早就有三個人將他從床上拖下來硬壓著出門玩。他無奈的很,但拗不過年輕人那股熱情,到底還是沒辦法,隻得跟著去了。
一大夥人也不知怎麼鬧的,就鬧到了晚上,這還不盡興還拖著他去喝酒。陳昭和本人的酒量不好,但是以前他當聶淩的時候也有應付酒桌的事情,也就靠著經驗混了過去。
四個人醉了三個人,聶淩無奈的很,拉著一個人想叫叫他的名字,才發現這麼一天下來還不知道幾人的名字。
稱呼倒是明白的,長相陰柔一點的叫阿暖,另兩個應該是兄弟,長的很像,小文和小武。
他將文武二人都搬到車,回轉過頭拉阿暖的時候突然被他抓住了手,“昭和……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他想了想,點點頭。
“是嗎……那麼你傷的,真的很深吧……”
“……”其實聶淩仔細想過的,為什麼青年在度過了那麼久的無法見到光明的日子後,卻又突然興起想要看到東西的欲望呢?又為什麼,在手術前夕被人偷襲,不致死的傷口卻不願意醒來呢?
……或許真的是有什麼是吧。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們回去。”他把青年扶在自己肩上。
以前那些事情,就讓它們隨著死去的青年一起離去吧。
現在的他,不僅僅是陳昭和,或者聶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