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蕭神色冰涼,說道:“說出背後讓你來的人,我還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他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如此的震懾人心。
他說話的聲音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聲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不用了。”
雲清淺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口:“幕後的人即便再傻,也不會傻到派一個沒有多少攻擊力的孩子來刺殺你,所以他有可能是自己獨自一人過來的,你逼問他,也逼問不出來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男孩忽然哈哈大笑:“對,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說出什麼來的。”
他說著。
竟然毫不猶豫地衝著侍衛的刀上撞去,不過一瞬間,鮮血便流了出來,有幾滴甚至染紅了雲清淺的裙角。
這個街道死一般的寂靜。
周圍的人探頭探腦,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在心裏歎息著這孩子的可憐。
撞到這位煞神一般的蕭王手裏,也怪不得會死得這麼慘。
寧蕭卻隻是看了那孩子一眼,隨後便淡淡的說道。
“找個地方厚葬了吧。”
這樣的事情,他其實見得多了,在前幾年的時候,一直有人想要殺他,想殺他的人更是從城中排到了城外。
那個時候。
他有一段時間根本不敢入睡,有的時候經常在半夜中醒來。
然而經曆的多了,這些就都已經成為了平常。
被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刺殺算什麼?
寧蕭記得曾經見過有一次:有人將一個全身塗滿了毒的嬰孩交到了他的手裏。
隻不過。
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伸手去觸碰,否則的話,等著他的結局,也不過是死路一條罷了。
然而,當他緩步走到雲清淺身邊的時候,卻見他神色複雜地盯著那個孩子的屍體,沉默無言。
他的眉頭輕輕皺起。
心底沉了沉。
下意識的開口:“本王並沒有殺他,是他自己撞上的那把刀。”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這樣有些掩耳盜鈴了,隻能認真說道:“本王沒有想過殺他,隻是想讓他說出幕後的指使者這件事情是本王的疏忽,如果剛才本王攔住了他,也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許久之後,雲清淺才緩緩地反應過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我明白的,你不用多說。”
第二天。
雲清淺偷偷從蕭王府出來溜達。
街道上繁花似錦,人群熙熙攘攘,人群和馬車成群結隊。
也就在這時。
一輛馬車急速地朝著雲清淺駛來,雲清淺本想推開,然而視線一掃,卻發現有一個買糖葫蘆的小孩,竟然陰差陽錯地滾到了路中央。
眼看馬蹄高高抬起,很快就要踩到那個孩子。
她頓時神色一冷,想也不想地撲了上去,抱著那個孩子滾到了一邊。
然後撿起地上的石子,輕輕地彈了一下,片刻之後,隻聽到汗血寶馬鳴叫一聲,馬車頓時跌到了一邊。
“誰?”
有人怒吼一聲,下一刻,從轎子裏走出一個眼眸冰冷的中年男子。
“是誰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