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清淺到的時候,正好聽到翡翠的這些話。
她眉頭一皺,且不說翡翠的身份不過是個太子通房,哪怕今兒是被皇後派過來教導齊桃桃的,也總得注重方式方法才行,如今一鬧,齊桃桃的麵子被置於何地?
“翡翠姑娘,方才我在襄南郡主的屋裏就聽到你好大的威風,不知都教了些公主什麼,我日後也是要管家的,不如能否旁聽?”雲清淺說這話原本是想提醒翡翠收斂的,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聽出自己話裏頭的深意,而是一副洋洋自得模樣。
雲清淺怎麼會看不出翡翠眼神中的那抹得意,搖了搖頭,隻是安靜聽著。
隻是慢慢地,她明顯發現底下那群婆子的眼神分明就是害怕,而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
她突然站起身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在,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這些,她立馬轉身離開,臨走前還給齊桃桃使了個眼色,叫她隨便找個借口將翡翠給打發走。
雲清淺認定,齊桃桃從翡翠這裏學不到任何東西。
齊桃桃當然能夠看出雲清淺眼神中的言外之意,不過片刻便借口自己身子不好,將翡翠趕出了公主府。
隻是翡翠並沒有依言離開公主府,而是轉頭來了雲清淺的屋子。
“綠袖姑娘,雲姑娘可否在裏頭?我身子不適想叫她瞧瞧。”翡翠雖說已經賠上了笑臉,可眸子裏頭卻難掩那副驕傲自滿的神情。
綠袖所以說沒有離開這個院子,可齊桃桃那邊發生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對於這種殺人者,她還是有些懼怕的。
“小小姐現在正在忙……”
翡翠聽出了綠袖話裏頭的畏懼,連忙冷笑一聲,徹底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綠袖姑娘,她是真的在忙還是你不願意讓我見她,隨口編出的話呢?”
“翡翠姑娘進來吧。”雲清淺本來是不願意再見她這種人的,隻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翡翠是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又擔心她會對綠袖不利,幹脆就將她請了進來。
翡翠鬥嘴角浮現出一抹得逞的笑來。
隻不過還沒等她瞧見雲清淺的正臉,就聽到了雲清淺的問話:“我方才瞧見翡翠姑娘的時候麵色紅潤,不像是有什麼不足之症的人,不知身體到底有哪裏不適?”
“皇後真給皇族延續血脈的事情交到了我的身上,隻是我這肚子未免太不爭氣,便想著叫雲姑娘給我瞧瞧。”翡翠說完這些話便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想著叫雲清淺給自己把把脈。
可沒想到,雲清淺竟然連一個正眼都不給她:“我聽聞宮裏頭是有什麼坐胎藥的,翡翠姑娘怎麼不照太子去宮裏頭尋,反而眼巴巴的來找我呢?”
翡翠在宮裏頭這麼多年,早就看透了人的眼色,自然也能夠明白雲清淺這話裏頭是有一個深意在的。
“我自然是還有一樁事要來求尋姑娘的。”翡翠苦笑一聲,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可憐人,“雲姑娘也曉得,我雖然是個太子通房可論管家論禮儀論品行,沒有一處是比不得那些貴家小姐的,隻不過輸在了一個出身上的,可要是有雲姑娘說動蕭王來替我做擔保,我的身價可要比他們高上千倍萬倍,屆時自然能夠成為太子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