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晚上回到了鳳落溝銅礦,將良叔寫的字條交給了江縱北,江縱北眉頭緊鎖,看來該來的總會來啊!橫疤阿郎是哈就曹桂的手下,而哈就曹桂與白頭翁、曹昌劍等人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所以綁架良叔應該是白頭翁的指示。
綁良叔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讓良叔幫曹昌劍找礦脈嗎?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臨濱以前曾經有幾個將要宣布報廢的大礦最後都是請良叔出山給找到的礦脈,而良叔的盡職盡責在業界也是出了名的,有時候為了找一條礦線在山上一呆就是兩個月,曹昌劍也許知道請良叔是請不動的,所以采取了這種卑劣措施也是可能的。
白家齊當初是坐著大巴車離開臨濱市的,但是這次回來弄的動靜不小,先是發現轉山子銅礦並且在臨濱宣稱對於該礦的探礦權誌在必得,後來又入股昌建礦業並且重組了金興礦業,最近幾天聽說和女兒白小婉一直往昌劍礦業那個安樂鉛鋅礦上跑,該不是又有什麼大動作吧?
白家齊怎麼忽然有了這麼大資金實力?而在另一個區域昌建礦業的安樂鉛鋅礦和盛邦的鐵爐梁鉛鋅礦隻隔了一個礦部的距離,江一山在時,昌劍礦業礙於江一山在臨濱的勢力,不敢越界一步,但現在江一山走了,白家齊又摻和進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父親江一山急流勇退、良叔歸隱田園難道隻是厭倦生意上的名名利利這麼簡單嗎?江縱北想到這一切越來越感覺到事情絕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可又說不出是哪一塊出了問題。而現在他麵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明明自己看著是個空山,眼看著一天幾十萬的人民幣流入無底洞,卻因為父親和良叔都確信鳳落溝一定隱藏著大的礦體,一定要繼續打下去。
江縱北心煩意亂吩咐礦長今晚全部停工,所有工人在礦部為血凝壓驚。
礦山是絕對不允許工人喝酒的,但有嗜酒的工人也偷著藏一些,這是可以理解的,礦山條件是很艱苦的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如果再不喝一點酒都會憋瘋了。
原來鳳落溝周圍開過兩個足療城,都帶有特殊服務,結果讓江縱北都給端了,礦工辛苦掙點錢不容易,白天掙錢晚上就都給足療城的老板送去,關鍵是這些礦工弄得白天也累,晚上也累,更關鍵的是晚上累就累吧還得花錢,惡性循環弄得白天都沒精神幹活。
把足療城趕走後,礦工們有一段時間背地裏沒少罵江縱北:“這老板事管得太寬了,幹涉私生活,我掙的錢我願意花管他屌事!”“他是飽漢不知餓漢子饑啊,哪像他啊家裏有個老婆外麵還帶著那個周助理。”血凝聽說這些傳言後就給這三十幾個礦工開了一個會,也不能說是會,因為會上血凝一句話都沒說,獨自玩了會兒匕首,就走了,從那起誰也沒再就這件事議論過什麼。
晚上大家聚在食堂開席,礦長告訴食堂多加了兩道菜,豬肉燉粉條,燉了五隻雞,又讓小王下山買了一趟酒,小王騎摩托車帶回了兩大塑料桶五十三度老白幹來,張礦長就急了:“你怎麼不買兩瓶好點的酒啊,你讓江總也喝這個嗎?”
“我忘了,哎老大不行給灌瓶裏吧?我那有兩個空瓶子。”小王就是餿主意多。
“灌你個頭,江總你也敢糊弄,趕緊下山去買。”張礦長吩咐道。
“不用了,都是酒你們能喝我怎麼就不能喝啊。”江縱北說著從隔壁辦公室走了出來。小王尷尬地站到那裏。
“江總,張礦長說讓我給你灌兩瓶,我沒幹,您哪能喝那酒呢是吧?”小王撒起謊來比說真話還真呢。
“你個兔崽子,我打死你。”張礦長說著抄起廚房的水勺追著小王就打。食堂的工人都跟著起哄。
總工程師於洋和他的三個副手、一隻虎李進、血凝、看炸藥庫的兩個工人也被叫了回來,再加上以張礦長為首的三十二個井下工人,大家分四桌聚集一堂。菜都是成盆上的,酒都是用大碗盛的。工人看著酒菜都不吱聲,這要在往常早就風卷殘雲了。
“今天江總在這裏宴請大家,我們歡迎江總給大家講兩句話。”張礦長站起來說道。
“好,那我簡要說兩句,今天一是給血凝壓驚,二是感謝諸位兄弟,今晚盡情地喝,明天上午不用下井了。”江縱北說完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見江縱北如此豪放,工人兄弟們也豪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