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是觀山,馬魁就算不是也相差無幾。吳憂呢?可能觀海,卻要慢慢調教氣息來穩固戰意,先手就落後太多。
“我說過,我很不喜歡你,天驕如何?這一身魔氣令人忌憚,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早日鏟除”。
“大師姐說的對,就是可惜了,師父他老人家不會怪罪吧”?
“現場有這麼多人證在,他殺人的事實扭曲不了,今夜他必死”。
骨頭盡碎是什麼感覺,吳憂以前沒想過,原來會這麼疼,疼得他倒吸涼氣,疼的他血氣翻滾。
“技不如你,楊芳,來啊,是條漢子你就殺了我,否則我說話算數,要將你調兵城滿城生靈屠盡”。
絲絲黑氣從吳憂體內湧出,似一張巨大的網,慢慢升上半空,籠罩住演武場。
“你已經是廢人了,還敢出言不遜,看我把你嘴撕爛。”楊芳怒道,身影再動時,吳憂的嘴巴已經被她撕開,鮮血順著嘴角流淌。
“罵呀,看你能罵到何時,不妨告訴你,鄭玉的挑戰書是我讓下的,兵丁們的挑戰書和對你的辱罵都是我安排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討厭你”。
吳憂罵不出口,張著嘴憤怒的發出啞啞聲,一切徒勞。
當他體內黑氣散盡,一絲紅色氣息開始出現,透過他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頭,然後整個演武場聽到骨骼哢哢聲響,他居然慢慢站了起來,受過的傷正一點點複原。
馬魁皺皺眉頭,很難理解這是什麼原因,不過不能給吳憂出手的機會。他五指一動,每個指縫中夾雜一根細長的銀針,朝吳憂衝去。
五指連出連動,一根根銀針刺入吳憂身體每一處骨骼相連處,把剛剛複原的骨頭再次脫離。
“殺,殺,殺,你為什麼不直接刺死我?你這個娘娘腔,配合男人婆你們倆倒是很般配啊”。
這回說話的聲音不是從吳憂口中吐出,而是在他丹田處,那個聲音頗為稚嫩,像是幾歲的孩童。
馬魁大驚,慌忙後退一步,目光遊移看著楊芳,想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靈體,他體內的魔氣成形了,具有靈體,今夜必須殺他,除魔衛道。”楊芳不再留手,一揮手間,一杆鐵槍從天際落下,穿透吳憂身體牢牢固定在地麵。
“你們聽到沒有?他說要屠盡調兵城,不僅是你們,還有你們的手足親人,這等萬惡之徒,理應人人斬殺,諸兵丁聽令,每人刺他一槍,直到他流盡最後一滴血”。
演武場的兵丁足有數千人,他們神情冷漠排成兩隊,一前一後前仆後繼朝吳憂身上刺去。
鮮血順著他全身流淌,他此刻的狀態儼如血人,頭發被汗水和鮮血沾濕黏在一起,垂在眼前,擋住他慘白的臉。
“就算你的天驕,一輪輪殺也要殺掉你。”楊芳再次揮手,又一杆鐵槍從空中落下,與前者交叉呈現對角。
數千人殺一人,哪怕吳憂具有不死身,也架不住這般折磨。如網的黑氣隨他體弱逐漸消散,反而紅氣越來越濃。
他渾身不住抖動著,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哪怕槍鋒再厲,都阻止不了他恢複的速度。
“什麼情況?魔氣沒了?這是妖氣,不好,他體內應該還存在一個妖怪。”馬魁見勢不妙,手中銀針再現,並非像開頭那般隻是阻隔碎骨愈合,而要錯開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