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醒了的頭一件事就是去找趙黎萇,生怕她出事。
“放心,她沒事。”一直守著她的蕭老,安慰道。
“那就好——”
李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一直到了當天下午才醒過來。
但被箭射傷的手臂麻醉效果過去了,依舊疼得厲害。
煎好了藥,正準備喊醒她的蕭老看到她想要起身,立馬製止,“哎,你別亂動啊,雖然那箭頭傷得不深,但也有你受的了,要是不好好養傷等陰天下雨的時候,你可就難過了。”
李月乖乖躺著,不敢亂動,“救我的那個人,她傷得重嗎?”
“哦,你說那個瘋丫頭啊,她的傷不礙事的,如今她已經走了。”蕭老檢查著她傷口恢複情況,說道。
“走了?”李月有些鬱悶的彈坐在床上,她都還沒來得及和趙黎萇道謝呢。
也不知道下次有沒有機會和她說上話了。
“來來來,把藥喝了,好得快。”蕭老忙活著遞給她一碗藥。
還沒喝到嘴邊呢,李月就覺得自己嘴裏就苦唧唧的了,可憐兮兮地抬著頭:“蕭老,我可以不喝藥嗎?”
“嗯?你說呢。”
今天一大清早的,趙黎萇就從房間裏醒過來了,不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被人處理過了,而且就連衣服都換了一套,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趙姑娘。”
出乎意料的房間裏竟然還有個男子,坐在桌邊喝茶,趙黎萇下意識的就去拿自己的劍。“你是什麼人?”
“不用擔心,我並不是什麼壞人,而是這座府邸的主人,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侍女換的,我出現在這裏不過是心裏有幾個疑問,還請趙姑娘解答。”魏飛雨攤了攤手,並沒有要對她不利的意思。
相反他很感謝趙黎萇救出了李月。
明明沒有去救她的必要,最後還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她是無辜的不是嗎?”
趙黎萇拿起旁邊的劍,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也並不打算久留。
“救人,完全是我個人的想法,信不信由你,不過我救了李月,你們又救了我,不如說是兩不相欠了,再會!”
蕭策安剛好從外麵走進來,和她擦肩而過:“哎,趙黎萇你這就走了,你傷還沒好呢。”
“嗯,再會。”趙黎萇走得爽快,轉頭又去了萬花樓。
但是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反倒是白初年一早就等在那裏在等著她來。
“兄長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這是他要我交給你的信。”白初年從懷裏拿出來一封信。
勸她說道。
“養父那邊已經知道李月被人救走的事情了……你這些日子,最好還是少出來走動,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再出來也不遲。”
趙黎萇當場拆了信,看了幾眼,轉頭就將信撕了個粉碎。
“不用了,我自有打算。”
信的字裏行間,都是林辰希望她忘了自己,不要再和這件事有任何的關係。
嗬,她不需要。
白初年看著她獨自走遠的身影默默歎了口氣,“這兩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
都喜歡自作主張,還不聽人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