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講個笑話(1 / 1)

跟溫雲熙聊完,賀臨本來正打算回房間,與她下下棋打發時間,家裏卻突然來了人。

此人魏高奕家的下人,他是來報喜順道送請柬的。

去年的秋闈,魏高奕順利通過,今年就去京城參加春闈,也就是會試去了。

而如今他已經高中,會試殿試都過了,二甲第十三名,賜進士出身,並且還成功入了翰林院。

大慶官場有個潛規則: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

像賀臨這樣的同進士出身,甚至沒有進翰林的人,如果敢大放厥詞說自己的人生目標是要進內閣,要當首輔,被其他進士出身的官員聽到了,是會往死裏嘲笑的。

但如果是現在的魏高奕這麼說,不僅不會有什麼人笑他,還會誇他誌存高遠。

所以能名列二甲入翰林,那當真是要敲鑼打鼓告知十裏八鄉甚至擺上幾天的流水宴席。

如今魏高奕已經在回鄉的路上了,而魏家過幾天就準備先擺席慶祝慶祝,等到他回來,再擺一次。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賀臨也真心替他高興。

寒窗苦讀這麼多年,魏高奕可算是出頭了。

不過高興之餘,賀臨也在祈禱以這個家夥的性子,別在官場撞的頭破血流了,才想起來悔悟。

*****

第二天,賀臨去了一趟福州。

因為丁立生出海與倭寇打仗去了,所以他在福建的一些工作,轉而由巡撫李鴻仁代理。

而賀臨過來,便是來找他彙報工作的。

最近李鴻仁也是焦頭爛額,現在福建的情況十分複雜,高層官員裏,布政使被押進京了,總督和都指揮使都出海了打仗了,三司裏就剩一個布政使甄飛鴻,目前臨時兼任了譚若理這個按察使的位置。

所以福建的事情都壓在他們倆身上。

李鴻仁知道譚若理出事之後,心裏十分無奈。

此種無奈並不是替譚若理惋惜,如果案子真的是譚若理幹的,他死不足惜。

李鴻仁是覺得自己太倒黴。

現在他身上還背著革職留任的處分,平時處事都是小心再小心。

可如今手下的臬台卻有可能犯下這種滔天之罪,後麵案子定死,他可能會被言官彈劾失察,畢竟他是管轄福建三司的巡撫。

可以說,一個絲綢案,直接讓福建來了一場大地震。

知道李鴻仁最近肯定很忙,賀臨沒有打擾太久,彙報完工作之後就離開了。

但她隻是離開巡撫衙門,並沒有離開福州,回到官驛之後,反而換了身便服,帶著湘昆出去了一趟。

賀臨到藩司衙門附近找了個酒樓包間,隨後便派了湘昆找一個人,從藩司衙門後門進去,給藩台甄飛鴻送一封信,說是事關臬台就行。

湘昆也不多問,拿著信就去了出了酒樓。

等了大約半小時,賀臨還是等到了甄飛鴻過來。

他來之前並不知道邀請自己的是賀臨,所以進包間發現賀臨,眼裏還有幾分詫異。

“沒想到居然是賀知州。”

賀臨從位置上起身,彎腰作揖:“下官見過藩台大人。”

甄飛鴻撩起袍子在她對麵坐下:“你說有事關譚大人的線索要找我?什麼線索?莫非與那絲綢案有關?”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藩台大人您呢。”賀臨笑笑。

甄飛鴻打量了她一會,笑著道:“賀知州,我很好奇,你關於絲綢案的線索,如果是在滿大人動身回京之前得到了,為何不直接報告給滿大人?

即便你是這兩天才得到了新消息,又為何不報給巡撫大人,反而找上我了呢?若我猜的沒錯,你今天來福州,就是來對李中丞彙報述職的吧?”

“甄大人您目前兼任臬台一職,案子有關,下官不找大人,莫非還找中丞嗎?”

甄飛鴻捋著胡子笑笑:“賀知州,你覺得這個說法能說服我嗎?”

“甄大人,莫非您真的一點都不想聽案子有什麼新進展嗎?”

“賀知州,這絲綢案的水有多深,你我應該都清楚,你想拿著我當棍子進去攪合這灘水,莫不是太天真了吧?”

語罷,甄飛鴻起身作勢要往外走。

賀臨不慌不忙:“下官還以為事關端王爺,大人會十分擔憂呢。”

甄飛鴻腳步一頓,眯了眯眸子,轉身看向她:“跟端王爺又有什麼關係?”

“滿大人調查的結果,甄大人與下官都清楚,此案林林總總,劍指端王,大有要在朝廷裏掀起血雨腥風的架勢。

若案情真的如滿鵬程所調查的那樣,端王麻煩不就大了嗎?大人您莫非真想看著端王倒台嗎?”

甄飛鴻笑了一聲:“我於朝中一直乃中立一派,不涉黨爭,端王即便倒台,又與我何關?”喵喵尒説

賀臨起身走到他麵前,笑了笑:“大人別介意,下官這趟來,並不是別有用心,實際上,下官反而是想幫助端王爺。”

甄飛鴻挑挑眉:“你?幫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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