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狂抖到麻木的大腦一陣極端的放空,身體被抽掉了所有力氣虛脫般地瘋狂顫著,連泛紅的指尖都在抖。
眼前一片黑暗裏閃過點點碎光,脊髓迸發出一陣難以形容的軟,酸澀的腰眼支撐不住身體,晃悠著向前出溜。
攥著鮫人手腕的手也跟著往下滑,觸碰到的手心濕噠噠的,冰涼的指尖還輕輕撚了撚。
沈忘州耳根通紅,被燙到了似的想要鬆開手,又被捉著指尖握了回去,黏著肌膚緊緊攥住。
沈忘州渾身都濕透了,那點兒臉皮也全化成水,睜著眼睛看向虛無的某處,大口喘著氣,腰腹一陣陣繃緊收縮,渾身都在抖,脫力後的抽搐。
“當當當——”
“師兄?”
司溟還在外麵!
沈忘州猛地一顫,抬頭看向聲音的方向,上身彎著,後腰卻還靠著鮫人,不然站不住。
他咬緊嘴唇,強行忽視掌心的黏膩感,臊得想要從三界消失,努力壓低的聲兒都跟著顫:“你……你先放開,我去,開門。”
鮫人控著他手臂一起勒住他的腰,將人按在懷裏,趴在他耳邊輕聲問:“然後呢?”
沈忘州漿糊似的腦子裏什麼都沒了,隻剩下不能讓司溟看見他這幅模樣,臉皮滾燙地小聲說:“什麼……然後,我外袍在……哪,快點兒鬆——”
鮫人含了他耳朵一下,親昵地撒嬌,拒絕:“不鬆,不讓他進。”
敲門聲更急了,司溟的聲音逐漸著急。
沈忘州也跟著急,可他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腰酸澀得和腿一起抖,嘴唇發麻,呼吸急卻短促,一口接著一口地喘都供應不上空了的身體。WwWx520xs.com
他感覺他的精氣全被吸走了,他一點兒都不剩了。破了的皮膚又遭了通折騰,過分敏銳,帶著淺淺的疼,一塌糊塗。
他狼狽地推著鮫人的腰,力度卻像撒嬌,鮫人的呼吸落在耳畔,他剛聚起的一點點力氣,眨眼間就隨著充血的耳尖散落個徹底。
沈忘州接受不了司溟撞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他可是司溟的師兄!他在司溟那兒是強勢又可靠的師兄!
想什麼來什麼,門外傳來一聲急切的“師兄?!”,好像隨時要破門而入。
沈忘州下意識向前邁了一步,剛剛使力,膝蓋就一軟,若不是鮫人在身後抱住他,他就要跪在地上了。
鮫人稍稍用力抱起他一點,唇角微彎,語氣無辜地問:“真的要讓他進來麼?我可以幫你開門。”
要抱不抱的力度,恰好讓沈忘州身體懸起一點兒,腳尖點地又不能徹底離開地麵,本就站不穩的身體晃得更狠了。
他啞著嗓子抓緊鮫人的手腕,越急越沒力氣,被鮫人觸碰的身體不爭氣的敏澸,虛成這樣了還在有反應,“我……你先別……別讓他進來……你剛剛,我都說了我先吃藥!”
“嗯?”鮫人意味深長地道,“怪不得如此稀薄,原是背著我放縱過了……是他麼?”
鮫人沒有說名字,沈忘州的心卻忽地提了起來,反手一把握住鮫人的兩隻手,徒勞地限製他不讓他動。
“你要幹什麼?”隻剩下虛軟無力的氣聲了,警惕的語氣更像求饒。
“你呀。”鮫人愉悅地提醒,指尖輕動,柔軟的裂帛聲刺激耳朵。
還什麼都沒做,沈忘州腰側已經開始酸了,他努力推著鮫人的腰,腳尖抖得站不住。
他仿佛預見了自己最丟人的死法,脖頸通紅地一手捂著腰,虛虛地護著不知道什麼。
黑暗中連眼尾都泛著濕潤的紅,轉頭瞪向鮫人的方向,羞赧至極地低聲氣急敗壞:“你不如殺了我吧,我說了我……我,你都看見了!司溟還在外麵!”
藥也沒吃到嘴裏,事也沒能拒絕,他現在怎麼見人。
鮫人手指輕動,外麵的聲音戛然而止,蒼白的指尖捉住沈忘州的下巴,嗓音壓低,鼻尖蹭過紅熱的臉頰,軟聲問:“他比我更重要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