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是你最後一條項鏈,留著吧,小俞的學費已經湊夠了。”
兩份工的工資,加上從安然那裏借了些,解了燃眉之急。
薑婉琴沒再說別的,把項鏈收回去,在床上躺好,準備睡了。
花霧回到自己房間,給手機充上電,洗完澡,疲倦地倒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她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拔了手機的充電線,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安然。
“還沒睡嗎?”
安然嗯了聲,“打擾你了?”
“沒事,有事就說吧。”
“今天跟同事聚餐,聽說了一個消息,你家的花園洋房被人以兩千萬的價格拍下來了,你猜得主是誰?”
“誰?”
“時佑京。”
“……”
“還有,你爸跳樓那事我之前負責追蹤報導,查到明遠集團,你猜怎麼著?”
花霧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痛,“說話別大喘氣。”
“好。”
安然吸了口氣,語速很快地說:“時佑京是明遠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他入資明遠的時間,剛好是你爸投資明遠旗下的度假村項目一個月後,你說這事巧不巧,還有更巧的。”
“度假村項目的負責人是明遠老總的女兒寧鳶,時佑京和寧鳶認識,而且還很熟,聽說他們在交往,雙方家長已經見過麵,要不了多久就訂婚了。”
花霧靜靜聽著,眼圈漸漸紅了,心口也一陣陣的刺痛。
原來時佑京早有新歡。
都是快訂婚的人了,他今天還把她帶到無人的山頂上尋刺激……
在他心裏,她大概真的廉價到可以隨便玩玩,玩夠了再一腳踢開。
“花霧,你爸那麼樂觀的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自殺。”
安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也不相信。”
“那個度假村的項目重新啟動了,你爸在那個項目裏投了那麼多錢,顆粒無收還把財產和命都賠上,最後他還成了背鍋的,寧鳶現在吃香喝辣,你爸的死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安然越說越氣憤,“我怎麼覺得這一切都是時佑京在設計報複你。”
花霧沉默不語,心情異常沉重。
父親跳樓前一個小時,其實給她打過電話,問她晚上想吃什麼,要不要涮火鍋,當時家裏的公司已經在申請破產。
這對她父親來說不是天崩地裂的事,做生意失敗沒關係,失敗了可以再重來。
他是個樂天派,身邊有支持他的家人,一直很想得開。
然而一小時後,他從明遠集團的大樓天台跳了下來。
警方認定是自殺,因為天台上放著他的一雙皮鞋,還有一封遺書,字跡已經找專家鑒定過,是他的筆跡。
可花霧到現在都無法相信,父親會自殺。
生意上的事她從來都不多問,她喜歡拍照,還辦過個人攝影展,時不時往偏遠地區或者國外跑。
這次回來是聽說家裏出了事,薑婉琴在電話裏哭哭啼啼的,她這才訂了機票。
到家沒幾天,父親就死了。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安然急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在聽。”
“你想不想查你爸的死因?”
“必須查。”
安然是跑新聞的,人脈算廣,小道消息也多。
有她幫著打探,花霧能省不少心。
“時佑京那邊你幫我盯著點。”
安然剛說的疑點,她有些在意。
但時佑京設計報複她……她覺得不太可能。
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血海深仇,她不過是在五年前甩了他。
盡管分手的過程不那麼愉快,但男女間談情說愛,分手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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