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夏瑤難得神色愣神的看著眼前的裴星淵。
靜謐的宮道上,這氛圍是越來越火熱。
他微微壓低頭,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宓夏瑤欲言又止的紅唇上。
深眸一閃隱晦的深沉。
動情仿佛就在一念之間,他摩挲她軟嫩的臉頰頻率卻逐漸溫和且緩慢。
等他們二人出了宮後,那旖旎曖昧的氛圍消散幹淨。
馬車內,裴星淵神色微微凝重地點了點扶手。
沉聲說道:“原先本來是打算不告知許家三皇子已經調查到荊州城投資案這個消息,但計劃總在意料之外。”
“是我才導致的嗎?”宓夏瑤倒是很快就猜到是自己的原因。
裴星淵聽到這兒,他抬眸目光清冽地落在她的身上,剛剛還凝重深沉的神色在這一瞬間徹底化成一池溫水。
“如果是因為你,那無論什麼事情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意外,你本就是我人生裏最重要的那個人,我就算最後一步登不上,我也要百般護你的周全。”
宓夏瑤心中又是炙熱的微顫,她抿了抿唇。
這人!最近怎麼回事!
他這麼一個攻略狀態,反而讓宓夏瑤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馬車裏麵立刻就陷入了一陣沉默,莫約過去了片刻,她清了清嗓子。
“那之後你打算怎麼挽救?”
“無礙,隻不過是許家多準備一手,三皇子這次有備而來,上次太子打草驚蛇,榮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放過太子他們的,狗咬狗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裴星淵雙手撐著膝蓋,他目光深切地盯著她,“倒是你,如今宮中女官一職已經徹底撤除,陳家那個事兒也破了,是不是差不多要離開京城了?”
談及正事,宓夏瑤收攏了思緒,點了點頭。
“行禮已經打包的差不多了,我這幾日會與爺爺說一聲,等他老人家點頭答應了,我即刻就帶著小寶回青州。”
“去青州?”裴星淵以前很少會主動問宓夏瑤的計劃。
他如今在這場談話中抓住了重點,神色微微一動。
“父親傳信過來稱兄長的大婚即將就要來了,若是我得空的話,最好還是抽空去青州參加一下。”
“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你兄長?”
裴星淵好看的劍眉微微皺起。
宓家的關係在裴星淵眼中是錯綜複雜,他雖然會刻意關注宓夏瑤那一家,但是宓三爺護著大公子似乎格外緊密,很少能在宓家人嘴裏提及這號人。
聊到兄長,宓夏瑤眉眼終於隱約有了一點明媚的笑意。
“他從小的性格出乎的穩重,宓家內宅的爭鬥他從來是不屑於爭鬥,年紀小小便跟著外商四處打拚,後來回與父親會到青州發展本家,與京城宓家這些人的關係自然遠了點,不過與我母親那邊的祖父母關係會更深。”
說到母親,宓夏瑤隱約有些低壓的情緒。
這點裴星淵是知道的,宓三爺與宓三夫人是出了名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恩愛夫妻,隻是好景不長,懷上宓夏瑤再生她的時候,似乎身子沒養好,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