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瑤?!”那個上門要投訴宓夏瑤的人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麟州城內,商會的人或許可以不知道商會的會長是誰,但絕對不能不知道當初在麟州城地位頗高的笑春風大東家宓夏瑤。

這稱呼一說出口,那人腳步微微晃動。

倒是王掌櫃的錯愕的視線望向那個懷中抱著孩子的婦女,隱約從對方淳樸的打扮上,隱約辨析出不凡的氣質。

他連忙走上前去。

“大東家。”他恭敬地開口打著招呼。

陳禧聽到王掌櫃的話,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場麵不太對勁,她皺了皺眉頭看向對方。

“剛剛隔壁鋪子的掌櫃的過來跟我說有兩個人疑神疑鬼的,讓我多注意一點。”王掌櫃的感受到陳禧疑惑的目光,他老老實實地開口解釋道。

陳禧看了一眼那個隔壁掌櫃的。

自從麟州城宓夏瑤和顧雲離開以後,笑春風絕大部分的商業路線都是陳禧親自去推進的,這幾乎有一年的磨煉下,陳禧周身的起身很快就有了新的重塑。

她不怒自威的目光落在隔壁掌櫃的身上,勾唇冷笑了一聲,“林老板好閑的心啊,鋪子不忙嗎?上回想慫恿我家的王掌櫃把院子的圍攔撤走的時候,我似乎就警告過你,少看我們笑春風的事兒,怎麼還不長記性?!”

短暫的幾句話,宓夏瑤很快就聽出來其中的因果,她欣慰的眼神是越來越多了。

那隔壁店麵的掌櫃的一看自己的計謀被戳穿了,連忙狼狽的轉身就要逃走。

陳禧還想追上去罵幾句,可被王掌櫃嫻熟的攔住了去路。

“同時一條街的近鄰,留點一線麵子就好了。”

“下次在讓我看到他動小心思,姐姐我去把他鋪子給收了!”陳禧瞪了一眼隔壁的鋪子,轉身重新回來。

這一扭頭,剛剛還凶神惡煞的表情頓時變得溫和,“夏瑤姐長途奔波累不累,回府邸嗎?我早早就讓人準備好飯菜了,就等著那你們回去了。”

宓夏瑤倒是不著急走,她留心看了一眼那個沉穩的王掌櫃,笑著說道:“你在哪兒尋來這麼得力的助手的?”

“在下是舉家遷徙來麟州城,見陳東家投遞出來的消息慕名前來的。”

他老老實實的解釋自己的來曆,宓夏瑤挑了挑眉尾,算是一個誠實的人。

他們在店內並沒有呆很久,很快宓夏瑤跟宓瀚海便跟著陳禧回了麟州城的別苑。

時隔一年未見,宓夏瑤還是相當懷念的。

剛回到府邸,陳禧就迫不及待想抱抱這個小寶貝兒。她帶走了繈褓中的嬰兒後,宓夏瑤空了雙手,也得空坐在主廳裏。

“麟州城最近是頻繁發生盜竊嗎?”宓夏瑤想到鋪子裏發生的事情,她隨口問了一嘴。

陳禧站在屋內走動著,順勢說道:“是那林老板自己胡亂說的,麟州城太平的很。盜竊那件事是年頭,段宏林他們鬧出來的。”

這熟悉的名字……宓夏瑤皺了皺眉頭。她在京城忙著當官夫人應付那些為了討好裴星淵,上府邸想討好她的人,根本就來不及注意其他人了。

“他?”

“當初苗琦不是咬死也要跟段宏林破罐子破摔互相折磨嗎?那大宅邸就被段宏林給賣了,哇他們一家子那八卦可以當飯後閑話足足三年。”

陳禧感慨萬分的說道:“後來賣掉的宅子買了一個一進院的小院子,林淼和苗琦在一個院子裏,兩個人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吵得是不可開交。一開始段宏林還指望著林淼的兒子接回來給他傳宗接代的,後來不知道苗琦從哪裏找到的消息,說林淼生的兒子在半路沒熬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