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山邊界,百丈火牆拔地而起,一張麵孔從火牆中生出,眼神死死盯著麵前的一貓一狗。
帶著一股黃鼠狼捉雞的不懷好意。
杜克麵對著這禿毛怪鳥的麵孔,嘴角不由得抽搐幾下。
踏馬的,緊跑慢跑,還是被這個老東西給訛上了。
不過,這老家夥到底是怎麼搞出這般陣仗來的,明明杜克把他剛從監牢中救出沒多久,這老家夥就直接搞出一麵火牆攔截他的去路不說,還借助火牆和他對話。
難道是那大陣?
心中思緒翻滾的杜克,表情迅速回歸平靜。
放下手中韁繩的貓咪,雙手抱拳朝著禿毛怪鳥拱了拱手。
“前輩好意,小貓心領了,不過天色漸晚,路遠難行,晚輩就不多留了!”
“這不才下午嘛,距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呢!”
小野豬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出的同時,熊教頭和烏鴉兩個死命的捂住小野豬的嘴巴,讓這個祖宗少說兩句。
杜克和禿毛怪鳥也聽到了小野豬的自言自語,不過二者都是麵色不變,就當沒聽到一樣。
“天黑路滑,路遠難行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不若你先留下來,在我這滄浪山好好的休息一晚,再談上路的事情,如何?”
禿毛怪鳥此話一出,火牆朝著十三和杜克平移過來。
麵對著突然發難的禿毛怪鳥,杜克一拍十三脊背,長身而起的同時,雙手在胸前劃動,也迎著火牆衝了過去。.伍2⓪.С○м҈
“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不過家規嚴苛,還是不多留了!”
黑鼎虛影出現在杜克的雙臂之間,雙手推著黑鼎的貓咪,朝著火牆撞了過去。
禿毛怪鳥瞧見這一幕,眼睛就是一眯,開口道:“哎,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長輩那邊不用擔心,我可以和他談!”
話音落下,火牆驟然波動,化作一隻巨大的羽翼,朝著杜克迎麵斬來。
火焰羽翼好若鳳凰之翼,垂天斬落間,杜克也看到這羽翼上的種種細節,隻覺得纖毫盡顯,惟妙惟肖。
可哪怕如此,杜克推著黑鼎強勢的衝了上去。
黑鼎撞破羽翼的同時,杜克也如摧枯拉朽一般,強行的在火焰之中蹚出了一條通路來。
杜克在前麵開路,十三帶著三隻小妖死死的跟在杜克的身後,腳步不停的衝出了滄浪山。
兔起鶻落間,杜克強勢的開出一條道路,帶著十三衝出了滄浪山的地界。
身影在空中一晃的杜克,雙手一震,黑鼎虛影被他祭起懸在頭頂,他自己也是倒坐在十三的背上,宛若是張果老倒騎驢,朝著向他看來的禿毛怪鳥道:“前輩莫要再送了,家裏大人脾氣爆裂,若是知道長輩強留我的話,少不得要來上門問罪了!”
禿毛怪鳥盯著杜克一時間沉默以對,杜克警惕的朝著禿毛怪鳥拱了拱手,十三也緩步後撤,提防著禿毛怪鳥。
“小子,你實力的確不錯,就是老夫借助我滄浪山的大陣都留不得你,不過你就這麼走了,也未免對你自己太不負責任了!”
禿毛怪鳥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杜克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還記得禿毛怪鳥之前說的話。
“前輩此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我不過在滄浪山待了幾個時辰罷了,哪裏會沾染太多因果?”
“前輩還是莫要嚇唬晚輩了!”
杜克哂然一笑,雙腿微微發力,夾了夾十三的腹部,讓他快點跑。
“你不信的話,可以讓你身邊的狼犬檢查一下你的尾椎!”
禿毛怪鳥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的時候,杜克抬手拍了拍胸口,“前輩,你莫要嚇我了,我膽子很小的!”
可話雖然這麼說,杜克還是把椒圖摘下來,讓他幫自己去看自己的尾椎。
椒圖被杜克摘下,然後被杜克放在了身後,吐出門環掀開杜克的裙甲的椒圖,也見到了杜克尾巴上麵的尾椎部分。
隻是一眼,椒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見,杜克尾椎的玉白毫毛上有一道類似羽毛筆一般的尖端烙印在杜克的尾椎骨上。
“小白貓,這禿毛怪鳥說的是真的,你中招了!”
椒圖傳音間,杜克表情一肅,同時內心也萬分不解,他不過是在這滄浪山待了一小會兒,收了三個小弟,插了杆棋子,怎麼就中招了?
等等!
杜克眼睛猛然瞪大,該不會是因為他插了旗子,收了小弟,所以才.....
“嘿嘿嘿,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禿毛怪鳥無良的笑出了聲,火牆也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大陣的力量,老夫不能隨意揮霍,所以最後給你一個忠告。等你尾椎上的印記長到你的後頸直達後腦的時候,你就算是找來了神仙,也難救你這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