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明的住處。
尚學文老老實實的坐在客廳,邊上坐著尚永良和安遠明。
這會兒尚學文低著頭,一聲不吭,尚永良麵色鐵青,胸口還在起伏,安遠明坐在邊上老神在在,並不參與爺孫倆人的事情。
尚永良這個孫子,安遠明其實一直都有點瞧不上眼,不過有些話不能說。
都說別人家的莊稼自個的娃,當著人家父母和爺爺說人家孩子的不是,是很容易引起矛盾的。
遇到通情達理的還好,遇到不通情達理的,矛盾也就結下了,安遠明活了這麼大歲數,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玩弄心機,接受不了失敗。”
尚永良道:“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尚學文不吭聲,麵對其他人,他或許還可以狡辯,可麵對尚永良,尚學文是不敢頂嘴的。
“消消氣,消消氣,學文還小,以後慢慢的就懂事了。”
安遠明寬慰道,他是真怕把老夥計氣出一個好歹來。
尚永良在這個孫子身上傾注的心血安遠明是很清楚的。
尚學文行醫數十年,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孩子沒有一個人學醫的,當年就讓尚永良很傷心,到了孫子這一輩,可算是有尚學文這麼一個孫子喜歡學醫,而且還有天賦,尚永良是既歡喜又重視。
對於尚學文,尚永良真的是恨不得把自己一生所學全部灌注給尚學文,如果有武俠小說中的灌注大法,尚永良可能會毫不猶豫,無論後果如何。
而尚學文一直表現的都是溫文爾雅,懂事,最起碼一些小心思不敢在尚永良麵前玩,這一次要不是學校把視頻發給尚永良,尚永良都不知道自己的孫子竟然......
“你學醫之初我是怎麼給你說的?”
尚永良平複了一下心情問尚學文。
“說醫生不僅僅是一個職業,更是一份責任,學了醫就不能回頭,不能退縮,要對得起身上的責任。”
尚學文低著頭道。
“你覺得你對得起嗎?”
尚永良問。
“我......”
尚學文張了張嘴,其實他沒覺得他有什麼過錯。
也隻是迂回戰略而已,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麼不對。
淘汰賽而已,沒必要和陳略在淘汰賽上拚一個你死我活,真要是決賽遇上,他肯定不會怕了陳略。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啊。”
尚永良深深的歎了口氣,他說了半天,尚學文好像一句也沒聽進去。
“明天周一。”
安遠明沉吟了一下,道:“這周末我帶你們參加比賽的兩隊去一個地方吧。”
“謝謝安老。”
尚永良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夥計,在教徒弟方麵,尚永良是佩服安遠明的,不說醫術,最起碼安遠明的徒弟,醫德那都是沒得說的。
.......
“老大今天又和大神去醫院了?”
晚上,呂雲海剛回到宿舍,林浩軒三個人就圍了上來。
“嗯。”
呂雲海點了點頭,徑自在床鋪上躺下:“心累啊。”
“又被陳略打擊了?”
羅鴻飛笑著問。
“知道還問。”
呂雲海沒好氣的道:“和陳略在一起,每天都要飽受摧殘,那家夥簡直不是人。”
聽聽,聽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陳略把呂同學怎麼樣了呢,都有了心理陰影了。
聽著呂雲海的吐槽,羅鴻飛心中是無限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