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劉小秋也趕緊勸自己老媽先別激動,她心髒一直有些問題,去年還暈倒住院了好一段時間。
張燕擺了擺手,臉色卻越發難看。
看到她狀態實在不好,點了中醫精通的唐卓連忙問道。
“表姑可能是心髒不舒服,有帶速效救心丸嗎?”
“有的有的,她包裏有。”
劉小秋趕緊拿過自己母親的包,摸出藥讓她服下。
吃了藥休息了一會兒,張燕的狀態逐漸穩定了下來。
唐卓也猜到了對方的心思,他這人從來不介意用最惡毒的心思的揣測煞筆,開口道。
“那老東西可能就是知道姑媽心髒不好,故意來氣她的,萬一姑媽被氣死了,遺產不就是他的了?”
“肯定是這樣的。”
劉小秋迅速將自己老媽手機設置成隻接聯係人電話和短信,開啟最高屏蔽模式免得那老東西來惡心老媽。
“怎麼會有人這麼壞,想不明白。”
張燕臉色有些發白,用手輕輕拍著胸口,她是真的後悔去見這老東西了。
“沒事的,明天銷戶完就好了,姑媽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唐卓安慰幾句,目送張燕母女離去。
等姑媽這邊一走,唐卓靠在車座上打開了係統商城。
要完成任務簡單。
額外懲罰這種東西。
還得靠係統道具才行。
【一位卑微的肥宅遭到幾位女學姐的霸淩,不堪其辱的他在手機上發現了一款有催眠效果的app。】
【抱著嚐試的心態下載使用後,女學姐的霸淩方法從打罵變成榨甘蔗汁。】
【使用後可對目標發動催眠洗腦效果,是否花費10點正義值購買?】
唐卓在心裏默念了一聲是。
身為純愛戰士,這東西他肯定是用不上也不需要的,畢竟他又不是唐瑜,幹不出那種事來。
等係統扣除正義值後,唐卓手機開始自動安裝一款app。
他剛點下確定安裝,手機係統提示安裝存在風險。
好在唐卓這人比較叛逆,手機越提示風險他就越要安裝。
安裝完畢,唐卓也沒急著使用。
畢竟不知道對方現在住在哪,不如等對方主動送上門來省事。
回家後唐卓把情況跟父母說了一遍。
得知事情能解決,唐父唐母頗為欣慰,讓唐卓一定要幫到底別讓張燕一家吃虧了。
等第二天一大早,唐卓開車去接表姑表姐,送她們去派出所進行銷戶。
兩人拿著戶口本這些證件到了派出所的戶籍室裏把情況說了一遍。
“所以他當年是偷渡出去後三十多年都沒回來過,也和你們沒有任何聯係?”
戶籍室的工作人員拿著戶口本問道。
“是的。”
母女兩人點了點頭。
昨天唐卓已經跟她們說了,反正一口咬死沒聯係沒見過。
什麼,昨天不是才見了嗎?
三十多年過去了,你怎麼證明昨天的老頭就是劉宏富?
“我幫你們查一下先吧。”
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大媽,看著也挺麵善的,她用電腦輸入劉宏富的資料這些查了查。
發現確實沒有劉宏富的記錄,甚至對方手機卡什麼的都沒有,幾次人口普查也沒能查到這家夥。
“好吧節哀,你們這種特殊情況的話填個表確認下就可以銷戶處理了。”
確認了找不到,工作人員還安慰了兩句。
張燕母女連連點頭,把銷戶表格填完後簽字按手印。
等流程結束,工作人員這邊順利將劉宏富銷戶。
像他這種三十多年都不見人的,隻要親屬出麵,都是分分鍾銷戶處理的。
成功銷戶完,母女兩人從派出所裏出來後心情相當愉悅。
在她們銷戶之時。
劉宏富等人正在跟律師路文軒談事情。
路文軒將自己弄來的資料這些都擺在了劉宏富麵前道。
“劉大爺,情況大概調查差不多了,當初您愛人房子拆遷後……”
他將張燕當初拆遷補償的錢以及後續的資產調查這些跟劉宏富詳細說了起來。
劉宏富倒是越聽越激動。
他本來以為張燕就拆遷款後的錢。
沒想到張燕當初拆遷賠了一大筆錢後又去做餐飲生意買門麵。
結果過了幾年城市規劃往她買的門麵那帶發展,她買的門麵價格瞬間暴漲,最後轉手又是一大筆。
“那她現在身邊豈不是有個好幾千萬?”
劉宏富雙手抓著桌子激動問道。
“反正兩千萬肯定是有的,更加具體的數字就不好說了,我畢竟是個律師,能調查的信息有限,所以您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現在去把離婚的事辦了?我隻能說盡量保證您分到的財產不低於三成。”
路文軒出聲問道。
不是他能力不夠。
而是實在沒辦法了,這老家夥過錯太嚴重,爭取到三成都是極限了。
“先打官司吧,其他的再說。”
劉宏富此刻的心情相當複雜。
讓他激動的是,這錢竟然這麼多?
早知道等幾年能搞到這麼多錢,他打死也不出去受苦了!
但想到離婚可能隻能分到三成,他的心情又相當難受。
三成和一半,足足差了幾北萬啊!
越是這麼想,他心裏就越難受,又開始想著要是張燕出意外死了就好了。
她死了,這些錢可不就全是自己的了?
“還是得想點辦法。”
劉宏富在開始盤算著怎麼氣死張燕。
反正知道她住的小區在哪裏了,想想辦法總能折騰到她的,唯一需要小心一些的就是自己那個潑婦女兒!
決定先打官司後,一群人開始走流程準備去起訴。
將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完畢提交到法院這邊。
坐在電腦麵前的工作人員拿著資料翻了翻,輸入電腦開始確認。
“不對啊,你們哪位是劉宏富?”
法院的工作人員一臉納悶問道。
“我是我是。”
劉宏富連忙站出來。
“你是劉宏富?你這資料是錯的,查不到啊,係統裏根本沒你這個人。”
法院的工作人員一臉納悶道:“而且你這身份證也過期了吧?我看都過期二十多年了,號碼已經查無此人。”
“怎麼會查無此人呢?”
律師路文軒也是有些懵逼,趕緊湊到電腦麵前看了一眼。
看到屏幕上確實顯示查不到。
路文軒一群人就都懵了。
“是不是你這係統出錯了?國內的這些軟件什麼的不太行吧。”
劉宏富質疑道。
法院工作人員就差沒翻個白眼給劉宏富看了,將資料遞回去道。
“你們這個沒法起訴,起訴人的身份都查不到,身份證也是過期的,你們先去派出所確認下身份證是不是有問題吧,再重新辦個新版身份證過來。”
劉宏富還想再說幾句,管峨眉趕緊拉住這老登讓他別多事,當務之急還是得解決身份的問題。
一群人又轉戰派出所,找到戶籍窗口開始辦理身份證的事。
“這身份證上是你嗎?”
辦理戶籍的是個大姐,拿著身份證向看著劉宏富質疑道。
“是我。”
劉宏富點了點頭。
“是你?”
“是,那時候我還很瘦。”
劉宏富再次點頭,這身份證拍的時候都幾十年前了,那會兒自己確實很瘦。
“這就不是你!”
大姐生氣的一拍桌子。
“你說他不是我?”
劉宏富也惱了。
“不是,劉宏富的戶口都已經注銷了,你怎麼會是劉宏富?”
戶籍室的大姐一臉質疑的看向劉宏富道:“你冒充別人身份是想幹什麼?”
她剛剛查這老家夥的身份證號,發現已經被銷戶了,下麵的原因也寫得很清楚。
偷渡出國,國內查無此人記錄,多次人口普查查無此人。
這類人口也是典型的失蹤人口,在國內一點記錄都查不到,超過一定年限後就默認已經死了。
“我沒冒充人啊,我是劉宏富啊,你看看這身份證,這是我年輕的樣子啊。”
劉宏富拿著自己身份證舉起來激動喊道。
“但是你的戶口已經注銷了,你這麼多年去哪了,為什麼國內一點你的記錄都沒有?”
“我在醜國打工賺錢。”
“那你怎麼沒有出行記錄?你是偷渡出去的?”
“……”
劉宏富尷尬的點了點頭。
“你這種情況我處理不了,你去你們當地居委會讓他們出個證明先。”
戶籍室大姐大手一揮,讓劉宏富先去出示證明。
“出示什麼證明?”
劉宏富有些懵。
“證明你是劉宏富啊,這樣我才能給你申請恢複戶口。”
“這……”
劉宏富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和他同行的管峨眉等人也都有些傻眼。
律師路文軒是最鬱悶的,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如果這老登沒法把戶口和身份的事情處理好。
那離婚的事不就成扯犢子了嗎?自己豈不是也被白嫖了?
一群人打車火速趕往劉宏富曾經居住地的居委會。
進入居委會後,劉宏富拿著身份證找到工作人員道。
“幫我打個身份證明。”
“身份證明?證明什麼?貧困戶證明還是?”
居委會的工作人員隨口問道。
“證明我是我。”
“……”
居委會的工作人員臉色開始嚴肅,他知道,這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挑戰。
自己竟然要證明他是他?
“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為了表達自己要迎接這個考驗,他起身去給劉宏富倒了一杯水,臉色異常莊重儀式感也拉足了。
雙方坐下彼此直視後。
居委會工作人員耳邊仿佛響起了一句話。
“我是你職業生涯的破壁人。”
他嚴肅莊重的讓劉宏富把情況詳細說一說。
這樣他才好知道自己要怎麼證明他是他,然後從而發現一個定律啥的。
等劉宏富把情況解釋完。
工作人員瞬間意興闌珊,方才還想著自己如果總結出一個偉大定律,能不能拿個獎升官發財什麼的。
現實卻讓他的才華無處發揮。
“你這種情況要開證明的話,恐怕得讓你的直係親屬陪你過來才行。”
有些惆悵的工作人員還是恪守本職,給出了答案。
“我要讓我老婆女兒過來證明我是劉宏富?讓我親戚不行嗎?”
“不行。”
“……”
劉宏富臉上多了一絲驚恐,回頭看向路文軒和管峨眉等人。
路文軒臉直接黑了,他已經知道劉宏富跟家人徹底鬧掰了的事。
於是他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一句你們另請高就轉身就走了。
管峨眉心態更加崩潰。
為了把這老登從醜國送回來,她一路花了可不少錢。
因為這老家夥是偷渡去醜國的。
自己甚至沒法把他直接送回華國。
一路上花了不少錢偷渡,好不容易回來又幫他找人四處折騰,已經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
現在突然就白給了???
她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看向劉宏富道。
“劉叔,那我們先去找你愛人吧。”
“隻能這樣了。”
劉宏富頂著一張司馬臉,何止是心如死灰。
關係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還怎麼讓她們配合自己?
“能麻煩你陪我去一趟居委會,我好證明自己的身份,然後辦個身份證去法院起訴你離婚分你錢?”
自己要是這麼去跟張燕說。
怕是會被吐上一臉濃痰。
幾人沉默著從居委會裏走出來後。
管峨眉打了一輛車,三人趕往張燕居住的小區。
到了小區門口後,管峨眉開口道。
“劉叔,你打電話給你愛人,先出來好好談一談吧,這次你跟她說話好好說,該道歉道歉,該低頭低頭吧,別把事情搞砸了。”
“知道。”
劉宏富也沒得選了,拿著手機又一臉為難看向管峨眉。
“手機停機了?”
管峨眉下意識問道。
“沒有,我昨天打電話找她,被她拉黑了。”
“……”
管峨眉隻能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劉宏富打電話過去,依舊打不通,打了七八次都沒效果。
看到實在聯係不上,管峨眉隻能故技重施去保安亭,剛想讓對方幫忙,然後發現坐在裏麵的保安正是昨天的保安大叔。